這種人就是江鶴的獵物,即便對方是皇子。
就算到時候真的出了什么事情,這個江鶴躲到關外,過幾年再回來也是什么事情都沒有。
深夜時分,李泰正在府邸中看著書本。
門外傳來了敲門聲,這個時辰小竹應該已經睡下了。
李泰披上外衣,走出屋子。
“魏王殿下,有人求見!”門外傳來了秦遠令的說話聲。
李泰打開門,見秦遠令提著火把帶著一個人。
來人見門打開當即說道:“魏王殿下,我們之前見過。”
借著火把的光,李泰看清了來人的面容,“你是之前跟著公孫扈來賣奴隸的人?”
“正是在下。”那人躬身說道:“老大讓我送話過來,燒糧食的人就是江鶴,這一次他等著魏王殿下求著去向他買糧食,一旦幽州城有人餓死,想必對魏王殿下的名聲會更加不好。”
秦遠令安靜地站在一旁,這些事情大家早就都想到了。
那人又說道:“就算是魏王殿下召江鶴買糧食,那也是十石的糧食中九石是沙子,而且江鶴準備了很多喂牲口的陳年舊糧,準備賣給魏王。”
即便是多少猜到對方沒安好心,聽到這話秦遠令心中也是怒火中燒,“這個江鶴把我們當牲口!”
“話就帶到這里,還請魏王殿下小心?”
“慢著!”
李泰喊住這個家伙,公孫扈和江鶴應該是一路貨色。
這兩家伙都不是什么好東西。
公孫扈會這么好心來提醒?
還是說兩人利益之間有沖突了。
李泰對來傳話的人說道:“你們家老大是不是一直都被江鶴壓一頭。”
來人有些愣住了。
李泰又說道:“這幽州一帶的老大到底是江鶴,還是他公孫扈,你代我轉告你家老大,就說他想不想吃了江鶴的勢力,從此他公孫扈就是這里的老大!”
那人鄭重地行了行禮說道:“魏王殿下放心,話語一定帶到。”
等到走了之后,秦遠令低聲說道:“魏王殿下想要公孫扈一家獨大?”
李泰長嘆一口氣,“你是不是覺得我在助紂為虐?”
秦遠令連忙說道:“在下不敢。”
李泰低聲說道:“都不是什么好東西,當然都不能留了。”
“上官儀今天還老實嗎?”
“應該還算老實吧。”
秦遠令有些遲疑的說道。
李泰看了看夜色說道:“這個時辰,這種夜色,正是跑路的好時機啊。”
“魏王殿下的意思是,他要跑了?”
李泰狐疑說道:“說不好,有棗沒棗打一棍子不就知道了。”
上官儀背著行囊,偷摸在幽州城里走著,等我離開了這里,一定報官把你們都抓了,還有那個假冒魏王的小子!
心里想著,上官儀距離城門口越來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