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父母眼里再多錢也比不上鐵飯碗來的更可靠。
趙江川聞言笑了一下。
其實,他也是這么想的。
萬般皆下品。
惟有讀書高。
上一世他志比天高,很長一段時間沒明白這兩句詩什么意思。
天真以為,只要有能力,讀書不讀書有什么關系。
結果,應了那句老話。
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
一張薄薄的文憑,卡的他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考從業,要證。
然而從業要文憑才允許考,他沒有。
搞基金,要資格,沒有那張文憑,他一樣拿不到準入資格證。
各行各業,所有的高級玩法都需要資格證。
這個資格證很容易搞定。
但想搞定這個資格證,全都需要那張文憑。
那時候他才發現什么叫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
那些說文憑沒用的人,要么就是自己已經有了,當然可以說沒用。
要么就是反正沒有,說說也沒損失。
還有一些人,不是壞就是蠢。
一張文憑,他付出了幾倍,幾十倍,幾百倍的代價,都再也找不到那種機會。
只能游走在灰色地帶,天堂無路,地獄無門。
往事不堪回首。
幸而今生可以重來。
趙江川答應了一聲明天就去學校報到。
對他而言,讀書不讀書不重要,但學籍留著,一樣很重要。
老兩口聞言,露出輕松之色。
錢,夠花就行了。
真要比還是讀書,吃皇糧才是王道。
兒子從小就叛逆,他們最怕的就是現在賺錢了不去讀書。
現在好了。
有了錢,讀書不愁,要是兒子再考個大學,將來當個官什么的就更好了。
胡秀娟眉宇間全是笑意,仿佛年輕了好幾歲。
有幾萬塊錢在家,她再也不用發愁兒女的學費和柴米油鹽了。
趙東來也一改往日的頹廢消沉,眼里充滿希望的光澤。
兒子這么小都能賺幾萬塊,他好歹吃了那么多米,總比兒子懂得多,錢既然這么好賺,他肯定也能賺到。
一家人聊到深夜。
趙江川說道:“那就這樣,明天你就過去看著吧。”
“嗯,時間不早了,早點睡。”胡秀娟答應一聲,準備回房睡覺。
趙江川頓了一下說道:“對了,小飛也去上學,我讓她媽也過去幫忙,你可別什么都寫臉上。”
“你讓她去干什么?就他們家以前干的那些缺德事,活該有今天,你別管那么多閑事。”胡秀娟聞言明顯有些不樂意說道,黃小飛父親以前在計生辦,她是知道的。
趙江川就知道會這樣。
對黃小飛父親,他沒什么好感。
但黃小飛曾經被他一個電話叫去傳銷組織同甘共苦,從沒埋怨過什么,在他心里算是為數不多的朋友了。
“這店小飛也有投資的,我讓你去,他肯定也讓他媽去了。”
“這樣啊,那算了。我又不是不講理的人。不過你能少跟他玩就少跟他玩,他爹干的那些缺德事說不準以后還有報應,別連累到咱們了。”
“我知道。”
“你別不信,人在做,天在看,干那么多缺德事,肯定沒好下場的。”
“媽。他是他,他爹是他爹。你就別管這么多了,對了,這些錢我給你們留五萬,其他我還有用。”
“你賺的,自己看著辦,我又不要你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