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乾元投資公司。
趙江川彎著腰,拉著腿,站姿古怪。
李鐵柱滿頭霧水問道:“老板,你沒事吧?”
趙江川不知道該說什么,就感覺自己挺犯賤的。
撩了夏紅一個下午雖然很好玩,但他預估錯了自己的反應差點就沒控制住,結果是殺敵一千自損兩千。
現在好了。
走路他媽的都沒法走,簡直是自作自受。
“沒事!”趙江川遮掩著自己的丑態立刻轉移話題說道:“昨天忘了問你,像你們五年兵不都是合同制嗎,怎么沒安置工作。”
李鐵柱有些黯然說道:“我本來被安置在玉林鋼廠開車,才干一個月廠里倒閉了。”
“這樣啊。你還有沒有戰友在找工作的。”
“有,我有幾個戰友之前還讓我去海南,他們也是崗上班沒多久就下崗了,現在正在找工作。”
“那正好,過兩天我會成立一家公司需要不少保安,工資嘛,到時候看崗位定,最低不會低于一千。你幫我問問他們要不要過來。”
“好。”
聊了一會。
走路終于不會再出丑。
趙江川下樓在便利店買了包煙,順便要了一張硬紙板,臨時手寫了個簡陋的廣告。
收身份證,五十一張。
搞完這些。
趙江川摸了兩千塊錢遞給李鐵柱說道:“你把這個廣告牌拿上,去那邊看看能不能收來身份證。”
李鐵柱一臉懵逼,欲言又止。
他賣一次血才三十塊。
身份證這東西人人都有,幾塊錢就能辦,他真不知道花五十塊收有什么意義。
“怎么了?”趙江川見李鐵柱跟便秘一樣,疑惑問了一句。
李鐵柱有些不好意思說道:“老板,收這個干嘛的?我們家有八個人......你不是讓我找戰友來當保安嗎,我順便回去一趟......”
“......”
趙江川呆了一下。
再回神,一陣狂笑。
“你知道我收身份證是要干什么的嗎?”
李鐵柱一臉無辜地搖了搖頭。
干什么,重要嗎?
趙江川搖了搖頭,語重心長說道:“鐵柱,你記住了。身份證就是你的身份,再多錢都不要賣,不然,有一天你可能就是某個公司的法人了。”
“法人是什么?”李鐵柱懵懂問道。
趙江川忍著笑說道:“你可以理解為一家公司的老板。”
“這還不好......”
“哈哈......我還沒說完,這個老板,只會欠債,不會賺錢。可能哪一天就欠銀行幾百萬,甚至幾個億。”
“這怎么可能!”
“世上沒有不可能,只有無數可能。說了你也不會明白的,反正你記住,身份證絕對不能賣,就算是熟人問你借也千萬絕對不能借。”
李鐵柱懵懵懂懂。
拿著廣告牌站在一個角落收起了貨。
還別說。
跟他一樣無知的人特別多。
等到天黑,兩千塊錢花了個精光,變成了四十張身份證。
李鐵柱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問道:“老板,這些身份證有什么用?”
“怎么,害怕了?”趙江川打趣問道。
“不是......我就是隨便問問。”
“也沒什么太大用處,我需要一些銀行賬戶來開股票賬戶,也需要一些公司法人。”
李鐵柱長大了嘴。
一種上了賊船的感覺油然而生......
......
第二天。
趙江川再次到了乾元投資公司。
一進門。
張華就熱情打了招呼,笑得像一只狼外婆。
趙江川心知肚明這家伙是怎么想的,一番皮笑肉不笑地虛偽客套,跟著夏紅再次到了包間。
逢場作戲,混這行是難免的。
趙江川喝著茶,和夏紅聊著天,偶爾說個黃段子,把這女人逗的是哈哈直笑。
但男色,終究抵不過利益的誘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