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長河掃了一眼盤面。
微微皺眉。
為了做長虹這只票,他和做市商銀行約過幾次彼此達成了協議。
做市商那邊和長虹借半年報配股,股票可憑空增加兩倍,這樣散戶手里籌碼也跟著翻兩倍自然而然就有賣出的迫切需求。
再借利空消息打壓下市場,里面意志不堅定的家伙必然會以最快速度賣掉股票。
到時候再把價格拉起來,配股平攤下來的股票就能大賺特賺。
“媽的!這幫該死的游資。”
魏長河暗罵了一聲,單筆上萬的買入瞬間掃了一千多萬的貨顯然不會是散戶,他只能想到這是有游資收到消息,跟著過來偷吃。
“不用管這幫老鼠,把6.5以下的貨全部掃掉,看看還能吃多少籌碼。”
股票既然是資本市場。
自然是資本為王。
魏長河一聲令下大筆買入涌入市場,左右換手,一會就把價格從跌停板推高到了6.5元。
人在絕望的時候,往往會選擇等死。
但一旦絕望中又有了希望,就會拼命去抓住救命的稻草。
如果稻草丟失,又變成絕望。
人就會失去理智,不惜代價抓住任何能抓到的希望。
反復跌停,破板,跌停,破板。
到了下午。
長河順利吃掉了大筆的浮動籌碼。
等到臨近收盤。
魏長河敲了敲手指說道:“6.7以下,全部吃掉。”
大筆的資金買入,長虹股價從跌停板沖天而上,很快就漲到了6.7元。
“6.9以下,都要了。”
“7塊,全要了。”
“......”
“7.2,都要了。”
“全要了。”
“......”
下午收盤。
長虹一字橫空,生生從跌停板又拉倒了漲停板。
天地板。
百分之二十的漲幅。
一千六百萬資金,直接賺了三百二十萬。
趙江川掃了一眼基金賬戶上的持倉,抓起桌子上的煙點了一根。
無悲無喜,不驕不躁。
只有一種淡淡的嘲諷。
他太清楚股票的游戲規則了。
記憶中。
96年開始華夏經濟開始逐步騰飛,再到98年地產市場改革商品房貸款正式啟動。
這樣的背景下,央行只會降低利率釋放流動性又怎么可能會加息。
什么不愿意透露姓名的消息人士,就是刻意放出來加息消息嚇唬人的。
至于誰放出來的消息,用屁股都想得到會是誰。
敢編這種虛假消息廣而告之,所有股票的莊家都跟著打壓市場,只能是不會被法律制裁的機構。
砰砰砰——
門外忽然傳來敲門聲。
隔著貓眼一看。
趙江川眼神微動。
外面站著一個衣著清涼,身材婀娜的女人。
不遺余力敲著門。
像是有什么急事一樣。
說巧也不算巧。
正是前段時間來巧過門的那個小姐。
想了想。
趙江川開了門。
外面的女人臉上立馬露出笑容,剛想說話,忽然發現眼前的男人有點眼熟,笑容頓時有些不自然起來。
她還記得。
那一天,這個帥到不像話的帥哥給了她一百塊,然后什么都沒做就又關了門。
施舍,或者是憐憫。
她至今都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