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江川臉上不露喜色,反而有些戲謔調侃說道:“看不出來張老板還挺有野心的嗎?”
“趙公子說笑了,老張也是想盡心盡力嘛!”張華干笑兩聲,掩藏著自己的心虛。
趙江川玩味笑著說道:“行了!你想要股份我可以給你,省的你出工不出力。這樣,你去注冊一家公司,然后來控股鼎富投資公司。至于你入股的合同,等下我叫律師弄好給你送過去。”
“......”
下午,兩個人就開始討論公司的具體發展和細節上的問題。
趙江川負責大方向以及項目投資的運作,張華則負責在執行和人員建設上的細節問題。
很多東西,張華都聽不懂。
像什么天使輪投資,什么A輪投資,什么公司估值到左右手交換,再到包裝上市,拉高股價,減持套現,收割韭菜。
這些專業名詞,張華很多都聽不明白什么意思。
不過,一聽就非常厲害。
到最后,張華這個快五十的人,表現的反而比趙江川更加積極,眼里冒光,像是年輕了好幾歲。
他暗暗佩服頂級二代的學識淵博,心里又燃燒起一種年輕時才有的理想和斗志。
如果人生連追求都沒有了,那跟咸魚有什么區別。
跟著這種背景通天,見多識廣的人混,雖然有被人扔出去背黑鍋的風險,但也絕對是最便捷的通天之路。
最后,公司的框架結構大概定制完畢。
趙江川出資五億。
控股熊貓投資有限公司。
熊貓控股全資控股流氓兔投資公司。
流氓兔投資公司控股張華出資并擔任法人的公司,再有這家公司控股趙江川之前搞得鼎富投資公司。
各種股權結構,控股和被控股,張華感覺頭暈目眩,完全搞不清為什么要搞這么多名堂。
最終合同做出來。
張華持有流氓兔百分之五的股份,持有新公司百分百的股份。
總感覺好像有哪里不對,但又想不出來哪里不對,再想想對方這么做是為了隱藏身份,張華也就沒有多想,當場簽訂了一系列股權合同。
晚上。
雙方把酒言歡,載歌載舞。
張華喝的是酩酊大醉,絲毫沒意識到自己把自己賣了還倒找了人家兩千萬。
夜幕落下。
有月光自高空揮灑。
趙江川站在別墅陽臺,抽著煙,臉上掛著壞笑。
別說是五個億了,他所有身價加起來現在都拿不出來五百萬。
但自始至終,張華都沒有發現這個股權結構里有什么問題,他都不知道是這位看起來非常清明的張老板太傻,還是現在的人太天真。
當然,被豬油蒙了心的原因應該更大。
就像前不久新聞上合資的那幾家公司,一個個興高采烈和老外在電視上剪彩,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落入了資本游戲的文字陷阱。
說不得已是不可能的。
隨便開一臺豪車,賣弄一下金融領域的游戲套路,就把人忽悠成了傻逼。
那種智商上的優越感,比忽悠了兩千萬還要讓人來的舒坦。
不過舒坦之余,有一種深深地自嘲。
突然。
背后傳來電話鈴聲。
何應龍拿著大哥大遞過來。
趙江川按下通話鍵喂了一聲,對面立刻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是我”
趙江川微微皺眉。
是劉嬌打來的電話。
但上次他的態度很明確,已經暗示過從此以后大家只有錢上的往來。
以這個女人的聰明,不應該聽不出他的意思才對。
大家都是成年人!
玩玩釋放下壓力可以理解。
這樣糾纏著不放,有什么意思?
“有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