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普通的一扇不銹鋼門,推開之后,卻是一個全新的地域。
一眼看去,這是一條尋常的不能再尋常的古色古香的長街,街道上人煙罕至,而在街道的兩側,一處處門店矗立,連綿不絕,這些古色古香的門店有的是三層小樓,有的是木制客棧,還有一些是土坯房和泥瓦房,整個街道上蒙著一層黑色的霧氣,看上去都顯得神秘無比,就好像是凌晨十二點獨上亂墳崗一樣。
天街的入口,是一個巨大的石質牌匾樓,和古代的貞節牌坊相比,這個要高大很多。
街道牌匾上有一副對聯。
左聯,世事洞明有求必應。
右聯,玄黃無限萬物皆知。
橫批:財可通神
看著這霸氣無比的對聯,一時間徐元感慨,天街就是天街,真幾把敢吹!
就在徐元和哨兵要走入天街時候,牌坊下走出了一老頭,老頭看著鬼面具徐元,又看了看哨兵,“天街不接待陌生人。”
哨兵笑了起來,“栓子叔,我是哨兵,經常給天街送兵器的。”
“我知道。”被稱為栓子叔的老頭看向了徐元,“我說的是他,年輕人,從哪兒來,回哪兒去吧!”
徐元看著栓子叔,只是念了一句,“我爹叫徐魁,我能算陌生人嗎?”
此言一出,栓子叔好像高血壓中風病一起發作,整個人瘋狂的戰栗起來,他的全身上下每一寸骨頭都在顫抖,下意識的,他轉身朝天街里面走去,一邊走,一邊高聲,“街溜子徐魁的兒子來了!大家快出來討債啊!”
“徐魁的兒子來了!有債討債!大家都起來啊!”
“徐魁的兒子來了,徐福后人來了!”
栓子叔這破鑼嗓子一吼,整條街上死氣沉沉的店鋪紛紛點燃了燈火,一個個聲音此起彼伏。
“徐魁的兒子來了?格老子的,終于等到了!”
“大家抄家伙,今天不把徐魁的賬討清楚,老子就不活了!”
“徐魁,你也有今天啊,你當年造的孽,今天都得償還!”
“……”
浩浩蕩蕩的聲音傳來,見過不知道多少大風大浪的哨兵臉上第一次出現了恐懼,哨兵是清楚天街這些街坊是多么暴力的,現在大家伙這么嗷嗷叫,老天,徐總他爹到底是對天街做了多么不可饒恕的事情,能夠讓天街直接炸穿。
時間過得飛快,也許十個呼吸,也許是二十個呼吸。
天街的石頭牌匾下,就聚集滿了各種身穿睡袍,但是手持砍刀,戰斧,長槍,加特林機關球,火箭炮,長矛,弩箭等等兵器的友善天街街坊。
街坊們浩浩蕩蕩,少說百十號人馬,把徐元圍在了天街門口,為首一個窮兇極惡者正是和徐元有過一面之緣的老刀把子。
老刀把子最是氣憤,自己之前被徐魁騙,那就算了,自己不是徐魁的對手。
后來老刀把子設計徐元,但是沒想到被徐元也騙了!
老刀把子由此達成天街唯一成就,被徐家兩代騙了!
這個成就成為老刀把子人生的恥辱,在天街被各種嘲諷,今天我老刀把子一定要討一個公道。
哨兵看著殺氣凜然的友善街坊們,急忙的走了出來,“幾位,等等,能不能聽我一句話。”
老刀把子不悅道,“哨兵,你給我讓開!這事兒和你沒關系!”
旁側也有人道,“哨兵,一邊去,這事兒是我們和徐家的私人恩怨!”
背后地方,徐元推了一把哨兵,“你去旁邊歇歇,我和各位父老鄉親聊聊天。”
哨兵無奈的走到了一側。
哨兵一離開,老刀把子第一個走上前來,“徐元!你膽子很肥啊!”
徐元笑了起來,“老刀把子,什么時候我徐家是膽小鬼了?”
老刀把子抬手拿出來了一疊借據,“既然膽子很大,那把這些借條處理一下吧,這些可都是你爹賒欠的,都是有你爹手印的!”
徐元沒有去看借條,而是輕輕彈了彈自己的衣袖,淡然道,“在還債之前,我想讓街坊們回答一個問題,我這一套衣服,漂亮嗎,?”
老刀把子瞥了一眼,“這是什么衣服?老頭沒見過!”
徐元笑了起來,“你當然沒見過,因為見過這一身衣服的人,都已經死了!”
說著話,徐元身影陡然變化,徐元身上的衣服化作了老刀把子模樣,而徐元的厲鬼面具也變成了老刀把子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