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圣斌的臉色很難看。
林圣斌想過對面律師撕咬自己的角度,但是林圣斌沒想到對面直接撕咬到了自己的七寸。
在聯邦法律里,謀殺,兇殺案件其實沒什么,畢竟有量刑機制,一般不會太嚴重,但是一旦扯到錢,牽扯洗錢,偷稅,那就沒有量刑機制了,直接從嚴從狠判決,只要判定,立刻執行,聯邦稅務總局全程保駕護航,保證你涼透了,保證殺雞儆猴沒有人敢欠聯邦稅務局的錢。
就在張偉提出偷稅漏稅四個字后,瞬間臺下幾個本來看戲的聯邦稅務調查署員精神抖擻了起來,臥槽,偷稅漏稅,慈善基金會業務這么廣的嗎?這是來活兒了啊!
林圣斌面前,大律師起身道,“對面的律師,我必須糾正一點,現在法庭審判的是徐元謀殺愛德華先生的案件,不是慈善基金有沒有偷稅漏稅,請你不要混淆視聽,偷換概念!”
張偉看著大律師,“我混淆視聽?偷換概念?不,我覺得愛德華的死和這個東西的關系很密切,根據我的調查,愛德華是慈善基金的首席財務顧問,他應該是察覺到了我方徐先生拿到了一些關于你們慈善基金會偷稅漏稅的把柄,所以愛德華想要逼迫徐先生交出來這個把柄,然后徐先生拒絕了,最后愛德華先生以死威脅,如果徐先生不給他把柄,他就死在徐先生面前,徐先生說你死吧,然后愛德華就死了。”
“這就是愛德華的死亡全過程!”
“請法官大人審判。”
張偉說罷,還沒坐下,林圣斌起身怒指張偉,“放屁!你見過自殺脅迫人的嗎?這是什么愚蠢的威脅方式?你這是誣陷!分明是徐元找到了證據要威脅愛德華先生,然后勒索未果,惱羞成怒殺了愛德華先生!”
此言一出,臺上微微一滯,所有人都意識到了不妙。
好像,好像勢頭不對啊!
而林圣斌也意識到了自己好像說錯話了。
法庭里一片寂靜。
封于修看著張偉的眼神變得欣賞起來,可以啊!這個人很有腦子啊!
故意說一個漏洞百出的假話逼迫對方反駁,林圣斌只要說是假的,那就下意識的證明了他是做了的是事實。
張偉優哉游哉的站了起身,風度翩翩的道,“聽見了嗎?林先生親口說了,一定是徐元找到了證據勒索未果!嘖嘖,徐元找到了證據,說明林先生是承認了慈善基金協會存在偷稅漏稅行為的!一個偷稅漏稅的罪犯,還敢堂堂站在法庭上和我對峙?你哪兒來的膽子!”
林圣斌后退了幾步,“你血口噴人!”
張偉臉色陡變,怒吼道,“一個偷稅漏稅三千個億的家伙,聯合西方盎克魯撒克遜人中飽私囊的奸細,內鬼,你有臉面說血口噴人?要不要我把你發家史說一說啊?”
“我問你林圣斌,二十九年前,你是不是個普通的剪發師?你的老婆是個真正的實業家,你當小白臉,順勢傍上了富婆,對于傍富婆這個事情,我就不罵你了,說一說你榜上富婆后干的事兒吧!”
“你朝三暮四,不斷的找女人,你老婆為此和你大打出手,后來你心生一計,找了個賭徒當保姆,不斷的暗示保姆偷錢,后來被你老婆發現,你老婆要求懲戒賭徒保姆辭退保姆,可你屢屢庇佑,直到那個賭徒被你誘導的放火!”
“一把火,燒死了你老婆和三個孩子!而你趁機吞并了家業!”
“賭徒保姆被槍斃,可是你靠著賣死老婆孩子的影響力,很快的開始成立了慈善基金!這一段時間你接受了盎克魯撒克遜人骷髏會注資,加入他們,成為一個內鬼,間諜!”
“最近隨著惡靈天災的爆發,西方大陸眼看著已經保不住了,為了你的西方主子,你開始大規模的給那些西方混不下去的倒霉家伙提供庇護所,根據我拿到的材料,最近九個月里,惡靈天災爆發以來,你慈善基金會一共提供了部下一百萬的簽證庇佑證書,給那些本來沒有什么關系的盎克魯撒克遜人提供東方的居住證,說他們是你們的工作人員,從而庇佑他們……”
“邦——”上方傳來了法官的不悅聲,“現在,我宣布休庭。”
張偉噴的正爽,突兀被打斷了,紅著眼的瘋狗張偉看向了法官,眼神熠熠,“休庭?不存在休庭!法官大人,據我所知,你有至少三個直系親屬和慈善基金會有不正當關系,這其中包括你那個學法術一無是處,但是找女人一天十個都不少的親兒子,雖然你是茅山門人,可你只是個外門弟子,你根本就是個掛著茅山道人名字的假道士而已,甚至現在連個三清法訣清心訣都不會背誦!”
法官被張偉氣的老手哆嗦,“你,你胡說八道!人身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