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根結底,什么也沒軍隊好使。”
“多謝老哥賜教!”朱誼汐態度親切起來,這些話,著實說到他心坎去了。
“這是軍中常理。”羅尚文擺擺手,手中的玉如意隨意瞥了幾眼,心中暗喜,這價值了不少呢!
說著,他就親切地說道:“這兩千人,可得好好請人帶著,訓練訓練,也能用用。”
朱誼汐心思流轉,看這話的意思,是想推薦人選啊!
這不就是借雞生蛋嗎?比自己還要惡心。
“哪能這般麻煩!”朱誼汐故作隨意道:“反正只是防疫,隨便操練即可,哪能太過勞煩。”
“也對!”羅尚文一愣,隨即笑道:“你說的在理。”
而朱誼領著兩千兵,浩浩蕩蕩來到總醫署外,再次建立軍營。
首先,就是得選官了。
從伍長、什長、隊長,建立起最基層的領導體系。
隨即,則是建營、洗刷、吃飯,忙完三件事,天已經黑了。
由于新官上任,各個比較興奮,倒是也沒人戳事,平穩安寧。
不過,朱誼汐說到底也是普通人,帶兵打仗,無有多少經驗。
“難道,真的要找人帶兵?”
“不急,不急!”
朱誼汐心中思量,回到了家中。
剛至,只見燈火通明,轎子停在門外,還有一隊家丁。
“是誰來訪?”
朱誼汐心中奇道,隨即十三迎了上來,忙道:“是左勷(rang),左總兵!”
“嗯?”朱誼汐心中一驚,這位怎么跑到我家來了?
左勷乃是榆林總兵,去年的園林之役,不戰而逃,由于其父左光先乃宿將,所以只是被罰了兩千匹馬。
而另一人蕭鼎,則直接被斬首。
左光先剿賊數十年,在陜北榆林的影響力,都是極為龐大的。
朱誼汐心頗為緊張。
入了大廳,就見一虎背熊腰的大漢,正坐著飲茶,看上去逍遙自在。
“左總兵,怎么有幸光臨寒舍?”
朱誼汐拱手笑道。
兩人沒有利益糾葛,他也覺得沒什么怕的。
“朱總醫,您回來了。”
左勷露出一絲笑容,拱手道:“久聞您的大名,今日一見,果然是一表人才。”
“哪里的話!”
朱誼汐順勢坐下,心中驚疑,面上卻不露聲色:“鄙舍太過簡陋,還望總兵勿怪。”
“哪里的話,錦衣衛千戶所,也不是什么人都能住下的。”
左勷直接說道:“我此次來,也不瞞你,實在是在家中閑賦,因去年之故,手底下的將校也太多被閑置。”
“聽聞您選有兩千人,正缺個助力,所以就想為他們找個吃食的地界。”
光明正大的來吞吃?真沒把我放在眼里。
朱誼汐大驚,面色一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