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大軍不動,看守的軍隊自然不管。
一連幾日,他醉生夢死,頗為逍遙。
第四日,他略微放松了警惕,就被一群人半路給拿住了。
“大爺饒命,我只是個道士,身無分文。”
張道堾慌忙道。
“道士?貪戀酒色,哪家的道士那么荒唐?”
朱誼汐冷笑一聲,將其頭套拿開,注視著這張干瘦的臉龐。
“嘿嘿!”見到眼前的年輕衣著華貴,他立馬就放下了心,笑了幾聲,道:“貧道游歷紅塵,不拘清規戒律。”
“我問,你答,若是哄騙我,直接卸你一條腿!”
朱誼汐直接掏出一把鋒利的斧頭,陰沉地問道。
“好漢盡管問,我知無不言!”
張道堾冷汗都嚇出來了,忙不迭的點頭說道。
“你是從軍營出來了?”
“沒錯,貧道是從城外三里處的軍營出來的,是新近歸降的賊軍。”
賊軍——
朱誼汐抓住了關鍵詞,心道,看來還是個心向朝廷的人物。
“楊承祖你認識嗎?”
他語氣松緩了些許。
“認識,認識!”
張道堾忙道:“我就是被他們抓進去的,不得已只能從賊,可貧道一直心向朝廷,從來沒有對付過朝廷。”
“嗯?”朱誼汐有些出乎意料,玩味道:“你怎么知道我是朝廷的人?”
“嘿嘿,您老一身華衣,身邊五六個人,又出沒在醉仙樓附近,也只有富貴子弟了,況且還關切羅賊大軍,不是朝廷又是誰?”
張道堾笑道。
“你倒是會察言觀色。”
朱誼汐一笑,隨即道:“你是個聰明人,那我就不廢話了,將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吧!”
張道堾毫不猶豫,將軍營中的情況,一一說出,朱誼汐皺著眉頭,細細聽著。
“你是說,李自成完全整合吞并了幾大營兵馬?”
“沒錯!”張道堾忙道:“貧道不忍心這數千騎兵被其占了去,就鼓動他們投靠孫總督,也算是為朝廷盡一分力了。”
“難得你有這番心思。”
朱誼汐點點頭,示意松綁。
“貧道歸順朝廷,不求高官厚祿,只想弄些銀子,修理一下破損的道觀。”
張道堾有些討好地笑道。
“銀子不重要。”
朱誼汐也笑了,得貪酒戀色,還愛財,真是個好道士。
“你繼續潛伏軍中,影響其決策。”
朱誼汐心頭一亮,這幾千騎兵,若是爭取來,也是一大助力,他可不能放過。
張道堾陷入沉思,低頭不語。
“事成后,我會讓你在城內,修建道觀,而且,還捐助萬兩。”
“好!”張道堾大喜,立馬精神起來,忙點頭道:“報效朝廷,我等出家人,也應該出一分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