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突然,火炮也緊跟著射出。
震耳欲聾。
三段射后的火槍兵,換槍不換人,繼續叩擊,發射。
噼里啪啦之聲,不絕于耳。
“怎么樣了?”這時,陳永福反而緊張起來。
“不清楚。”朱誼汐老實道。
不過,他此時已經冷靜下來,沉聲分析道:
“首先,他們沒有料到我們會將馬車,轉換成木墻,所以,不得已只能從正面進攻,喪失主動性,落入計劃中。”
“其次,對面的闖賊,以為咱們使用火槍,會有停歇,誰知,咱們換槍不換人。”
“而且,就連火炮,也是多段射。”
“憑借著這兩點,就足以打他們個措手不及。”
就這樣,噼里啪啦又轟隆了整整半刻鐘,朱誼汐才讓人停下。
隨著硝煙的逐漸消散,出現在眾人眼前的,只有一地的尸骸。
鮮血滿地,到處都是殘肢斷臂。
粗略的一看,大量的鐵釘、鐵球,撒的到處都是,許多人與馬,都開花爆頭,腸子也肆流不止,讓人不忍直視。
夸張一點來說,都沒一個完好的尸首,包括戰馬。
太過于慘了些。
陳永福搖搖頭,心中感嘆。
“虧了!”而朱誼汐一見,則狠狠地拍了下大腿:“竟然沒有留下完好的戰馬,虧大發了啊。”
“游擊,面對千騎,完好無損,這不是最好的嗎?”
陳永福無奈,您這是人話嗎?
闖賊的千騎,可是足以追著萬人官兵跑的存在。
“數數,有多少人。”
朱誼汐深吸了口氣,第一次獲得野戰的勝利,他的臉色潮紅,極為激動。
很快,在他平復好心情后,陳永福激動地說道:“約有五百人,戰馬上千匹,只是可惜都死了。”
“沒有賊將?”朱誼汐忙問道。
“沒有!”陳永福無奈道:“很有可能是你的火炮威力太大,把人家給嚇跑了。”
“可惜!”
朱誼汐搖了搖頭,說道:“這次足足轟炸了半刻鐘,而且還是火炮火槍連起,保守估計,起碼得有五六百斤火藥。”
“最后,賊首跑了,只得了一群馬肉,真虧了。”
陳永福表情凝固,您這是在炫耀?
“把馬肉給大家分分,這幾天盡吃干糧,兒郎們都憋壞了。”
朱誼汐擺了擺手,隨后似乎想起什么,忙補充道:“對了,其他的百姓們也分分,保護費,也不是白花的。”
說著,他自顧自地笑了起來。
在內層中,一個掩著面紗的女冠,腦袋探出馬車,正滿臉憂慮地張望著,見到熟悉的人影歸來,她才笑靨如花。
今天中午,吃的是馬肉湯。
這下,所有人都歡欣鼓舞起來。
打敗了闖軍,不僅給眾人重拾了信心,更是在朱誼汐頭上,添加了一層光環與信任。
“王叔真是好樣的。”永壽郡王心有余悸道。
“王兄,他可不是王爵。”
秦王朱存極見宗室們也歡欣鼓舞,不由得酸溜溜地說道。
“三弟,如今得哄著了,就算到了漢中,還得靠他擋著闖賊。”
永壽郡王朱存桑忙勸道。
朱存極點點頭,心中極為不是滋味。
“出發,目標,大散關!”
朱誼汐騎著馬,一場勝仗,讓他意氣風發。
距離漢中,他們又近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