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誼汐高聲警告著這群兵卒,不斷的強調道:“無論是誰,只要犯了軍法,就是這個下場,廢物利用,剛好可以讓火炮手練練。”
眾人膽寒。
地面上,竟然連尸首都無存,真是太殘暴了。
眼見震懾給力,朱誼汐點點頭,隨即對朱謀道:“你小子,監督無力,擼去司長之職,暫代其職,將功贖罪。”
“卑職知錯受罰。”
朱謀松了口氣,忙不迭賠笑著。
一旁的陳永福目瞪口呆,臉色發白。
一言不合就拿大炮來轟,這也太嚇人了。
一場殺雞儆猴表演后,朱誼汐很是滿意,隨即宣布道:“今晚加餐,吃豬肉。”
“嗚呼,萬歲——”
大家這時一掃陰霾,瞬間歡呼雀躍,什么也比不上吃肉。
陳永福瞇著眼睛,笑看這一切。
一打一拉,士兵們的心情隨著這位朱將軍的話語,而上下起伏。
小朱將軍,對于軍心的控制,很有一套。
隨即,在這位陳總兵的注視下,朱誼汐毫不顧及身份,來到臺下,對于士兵噓寒問暖。
“餉錢夠不夠?”
“穿的不暖和?沒關系,棉衣很快就到了。”
“想家?放心,一定會打回西安的。”
嘮叨敘舊了半個時辰,朱誼汐與士兵們打成一片,親切地用西安話交流著。
“將軍,我想吃燥子面……”
“俺家的田也不知被哪個占去了……”
于是,遍地是鄉黨。
聆聽了一路鄉音,朱誼汐離開了軍營。
陳永福也告辭,回去新兵營,繼續操練新兵。
朱誼汐目視了一眼新兵營,沉思片刻,想到:
鄉黨只是讓身份更親密一些。
忠君報國等思想教育工作,也要抓緊了。
隨即,他就去往了匠營。
在王徴,王老爺子的帶領下,匠營很快就扎根南鄭。
“朱將軍,漢中的鐵礦頗為,南鄭城外就有鐵場,另外,寧羌州,略陽縣,礦場的規模很大,可以直接購買鐵礦。”
王徴被攙扶著,喜形于色道:“如此一來,再過半個月,紅衣大炮,就可鑄造了。”
“有了紅衣大炮,大散關算是能徹底安穩了。”
朱誼汐臉上也爬上了笑容。
有鐵,就代表著匠營徹底的復蘇。
“王公,燧發槍再生產兩千支,另外,三百斤的弗朗機炮,也多造一些。”
“您放心。”王徴點點頭,捋了捋胡須:“自統一了標準,速度快了少,弗朗機炮口徑統一,以目前來看,月產二十門,應該可行。”
朱誼汐松了口氣,產能跟上就好。
不過,他隨即又想起滿清八旗,那一身裝備,幾乎是專門克制明軍火槍的。
“建奴甲胄,多為棉甲,不僅更輕便,而且還有效防御火槍,我怕燧發槍都不一定是對手。”
“您此話確實有理。”
王徴一楞,隨即認真點頭道:“燧發槍雖然犀利,還真不一定能夠破了建奴的甲胄。”
朱誼汐陷入了沉思。
火槍威力不夠,火炮又太笨重,準頭不行。
那,介于兩者之間不就可以了?
“我想到了!”
朱誼汐大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