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輜重營包攬一切,就成了過去。
而與參謀司、軍政司并列的,還有軍法司,鼎足三立,互相制約。
目前來說,朱誼汐親自掌管參謀司,并沒有張良一類人才,替他把持。
再者說,草創階段,他也不放心別人。
三大司一經創立,立馬起了波瀾,這代表著軍權,再次被集中,將軍們越發的受到掣肘。
這也是朱誼汐的初衷。
……
卻說,朱誼汐大敗白旺,奪取襄陽城,長江水道終于通順了。
于是,沿著長江,此消息貫通江南。
左良玉,正在九江,念茲在茲地想要報仇,一血前恥。
雖然說,他把張獻忠趕出了江西,但最后又大敗一場,精銳喪失泰半,顏面掃地。
只是,多年來的逃竄,讓他身體日趨難受,不得已休養生息,忙著向總督呂大器要兵餉。
“父親!”兒子左夢庚喜滋滋地跑來,捧著圣旨道:“朝廷封你為寧南伯哩!”
“真的?”左良玉身軀笨重,拿過來一看,眉眼關系片刻,又皺了起來:“陛下一向刻薄寡恩,怎么會如此大方?肯定有所條件吧!”
只見,上面不僅封他伯爵,還給他兒子封了左夢庚平賊將軍的大印,并許諾大功告成以后就讓他們父子世代把守武昌。
這條件,太過于豐厚。
“您猜的正對。”左夢庚忙道:“朝廷要您去北京勤王呢,所以才舍得一個伯爵。”
“北京?”左良玉大吃一驚:“闖賊去了北京?”
說著,他緊張起來,又嘆了口氣:“這數千里,怎么得了?”
對于闖軍,他實在是打出了心理陰影,朱仙鎮一役,印象太深刻了。
左右踱步,左良玉陷入了急躁中。
“父親,還是算了。”左夢庚晃得眼睛酸,忙道:“西賊還沒剿滅呢,闖賊更甚,朝廷有關寧鐵騎,應該無事。”
“你說的對。”
左良玉點頭,面目嚴肅道:“但,咱們可以借勤王這一點,向呂總督要軍餉,開拔費,這對于咱們也算是一件好事。”
“父親英明!”
左夢庚一愣,隨即臉上爬滿了笑容。
就再父子倆相得之時,突然傳來消息,言語襄陽之戰的大勝。
“從何處所來?”
“呂總督轉交過來的。”
左良玉眉頭大皺,仔細看來。
良久,他憤憤道:“些許小賊,捏造的捷報,不過是偷襲罷了,怎能與我相比?”
“父親,總督這是向你催逼啊!”
“催?”左良玉冷哼一聲,說道:“你去找他要勤王的開拔費。”
“啊?”左夢庚大吃一驚:“您這是要勤王?”
“勤王?勤個屁!”
左良玉罵道:“老子要去收復襄陽,倒是想要看看,待這小賊成了我手下敗將,倒是怎么威風起來?”
“悻悻之輩,安敢在我面前放肆。”
“老子讓江南的百官們瞧瞧,咱的真本事,沒了我在九江,江南豈能安穩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