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軍來的很快,甚至說是迫不及待。
天空中的云層,仿若魚鱗一般,層層疊疊,一眼望不到邊,碧藍的天空,顯得格外的清晰明亮。
“老子有那么弱嗎?”
朱誼汐登上城頭,周邊十余里,盡收眼底。
“出擊——”
呼呼呼,旗手揮舞著,不一會兒,城外的秦軍收到了信號,浩浩蕩蕩的出了營寨。
只見層層疊疊的秦軍,組成一塊塊方陣,步伐相對整齊,士氣飽滿,紅黑色夾襖威風凜凜,赤旗迎風飄揚,一股強軍味道。
為了區別,己方軍隊,脖子上都帶著紅色三角巾,更顯得火紅。
朱誼汐點點頭,隨即抬目望去。
只見左軍軍容龐大,氣勢十足地走出,各色雜旗混亂,戎衣參差不齊。
大半都是黑灰色的破舊夾襖,有的只是幾件單衣裹著,哄黑色的官兵軍袍,反而是小數目,不及三成。
腳步紊亂,軍容不振,步伐混亂,武器堪憂。
明軍賴以維持的鳥槍火器,朱誼汐也沒見多少。
“這比闖賊還差,說是流賊我都信。”
朱誼汐一見,搖搖頭,滿是不屑。
這樣的鳥人,也配稱作明軍?
大明不亡才怪。
左良玉也登高而望,見到軍容齊整,鎧甲明亮,氣勢旺盛的秦軍,瞬間吸了口冷氣:
“這數萬人,好整以暇,軍容鼎盛,哪里像是初出茅廬?”
尤其是中軍部分,幾萬人踏步如雷,整齊劃一,喊著口號直沖云霄,一下子就把大部分的左軍給震懾住了。
“他們喊的什么?”
左良玉肥大的身軀站立著,側耳傾聽道。
“好像是捍衛大明,舍我其誰等話。”
左夢庚一愣,斜著身子,聽將起來。
“這一趟,咱們怕是來錯了。”
仗還沒有開打,左良玉就有些底氣不足:“朱誼汐打過闖賊,看來不是假的。”
“父親,咱們還沒有開打,怎能長他人志氣?”
左夢庚頗為無語,他忙道:“大明軍中,孫督師兵敗而亡后,整個南方,哪有兵馬及上咱們?”
“如今我軍占優,咱們打不不過闖賊,還打不過明軍不成?”
不待左良玉反應,新任的平賊將軍氣勢洶洶地下了城寨,騎著馬,自帥兵馬而去。
左良玉無奈,冷聲吩咐:“你們看顧好他,若有閃失,你們提頭來見。”
“遵命!”
隨即,上千本部家丁,隨從而去。
左夢庚在上面,倒是不覺得如何,但領兵面對時,直感覺心悸。
那一排排的軍隊,威勢驚人,面對之,他就是在仿佛層層的江浪上的帆船,左右搖晃,從心底里發怵。
“殺——”但不管怎么說,“左”字軍旗已經出現,就很難收攏。
他一邊鼓舞著士氣,一遍帶兵沖鋒。
隨著他的親自上陣,龐大而且臃腫的左軍,終于加快了腳步,即將貼近秦軍。
左夢庚緩緩停下,面色嚴肅。
“這是什么東西?”
只見,忽然秦軍中,涌現一排排的火槍,比鳥銃強,而且還是兩人操作,極為顯眼。
“轟隆隆——”
伴隨著一聲聲的巨大槍響,奔跑過快的步兵,就直挺挺地向后倒下,一瞬間倒下數百人。
左夢庚大吃一驚,抬目望去,這鳥槍,竟然將人身上打出碗大的洞,血流不止。
“這是什么鳥槍,這般厲害?”
左夢庚驚了,望著那一排排如同長矛一般的“鳥槍”,心想:“若是我軍有了,豈不是連西賊、闖賊都不用怕?”
“沖,都給我沖,鳥槍只能放一槍,剩下的都是木頭!”
“勝利之后,武昌城劫掠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