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邊,李定國領兵后,氣勢洶洶地向著歸州而來。
十幾歲就領兵作戰,他深刻的明白兵貴神速的道理。
于是,撇下數萬大軍,親率五千騎,沿著長江北上。
“將軍,咱們這邊疲憊,怎能打仗?”
李定國騎在馬上,冷聲道:“我從來沒準備去歸州。”
“四川之要地,在于三峽,咱們要盡快趕到三峽,只要守住此地,以逸待勞,就足以為義父贏得時間,拿下成都。”
“到時候再整軍齊發,朱誼汐羊入虎口。”
于是,李定國一遍安撫兵卒,一邊同甘共苦,維護士氣,向著前方而行。
可以說,得虧了他多年以來厚待兵卒,不然早就被拿下了。
克服一路的險阻,待他來到奉節,隱蔽于遠處,眺望著城墻。
只見,城投變換大王旗,軍旗變換成了明旗,偌大的漢陽王三個字,極為顯眼。
“這伙明軍,怎么還帶著三角巾?”
副將不解地問道。
“或許,這是他們為了區分吧!”
李定國眼睛一瞇,回首望了一眼兄弟們。
此時的他們,因為不間斷的趕路,衣裳破舊,灰塵撲撲,宛若敗軍之將,格外的凄慘。
但,西軍,闖軍,到底是邊鎮逃兵組成的,戎袍一模一樣。
見此,他輕笑道:“一千人跟我,其余的兵馬等我信號,與后軍集合。”
于是,千余騎,大搖大擺地從官道上,向著奉節而去。
“你們是什么人?”
官道設有柵欄,秦軍忙阻攔道,滿臉警惕。
李定國臉上滿是灰塵,聲音沙啞:“我乃是參將曾英,前來拜見漢陽王。”
“參將?稍等!”
守兵疑惑道:“我前去稟報。”
奉節城中,朱誼汐坐鎮大堂,指揮著奉節僅有的船只,從荊州運糧,維持軍隊。
西軍,不愧是流寇,一路走來,就跟蝗蟲一般,一丁點都不剩,百姓們嗷嗷待哺,他的軍隊,更是因為斷糧,被迫停滯在奉節。
往日的黃金水道,此時也不見多少人影。
若不是那些躲避禍害的鄉紳們,貢獻了些許糧草,朱誼汐根本就等不到糧草到來。
“曾英?”
朱誼汐眉頭一皺,對著一旁的老人問道:“老長可識得曾英?”
“曾三公子,在四川名聲頗大,在巫山守住數月,獻賊難以西進,只是不曾見之。”
老頭輕聲說道,言語間對于曾英,頗為敬佩。
“原來是四川英豪!”
朱誼汐點點頭,隨即道:“讓他進來,記住,看好他的人。”
雖然同屬明軍,但鑒于歷年來明軍豬隊友的習慣,朱誼汐還是謹慎一些,不敢太放松。
很快,就見一年輕小將,朝氣蓬勃,英姿雄發,坦然而道:
“末將四川參將,曾英,見過漢陽王殿下。”
“將軍不在陳巡撫身邊,怎么在此處?”
朱誼汐眉頭一皺,不曾想,這曾英,竟然在相貌上,與自己不分上下,四川不愧是天府之國啊!
“末將守涪州,不敵西賊,潰敗而逃,聽聞大王入川,所以前來投奔。”
‘曾英’一臉羞愧道:“糧草輜重,也損失殆盡了。”
眾將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