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只是時間問題罷了。
果然,伴隨著投降不殺,西軍整體垮掉。
甚至有的西軍,一邊投降一邊喊道:“俺也是官兵——”
西軍復雜的成份,惡果初顯。
及至未時,這場戰事才進入尾聲。
朱誼汐進入萬縣,享受著勝利的喜悅。
……
另一邊,李定國悠悠醒來,忽然發覺,自己竟然躺在一處牢房中。
“將軍,你醒來了!”
親衛們一個個興高采烈地擁上來,喜極而泣。
“怎么?”李定國一懵,摸了摸頭,痛苦道:“我怎么在這里?”
“將軍,您暈倒后,咱們就徹底敗了,咱們也被俘虜了。”
親兵們一個個低下頭,低沉地說道。
“俘虜?”
李定國怒道:“老子寧死,也不會當俘虜,而且還是明軍手里。”
“你們應該知道我的脾氣,為何不將我殺了?”
“將軍……”所有人低頭不語。
看著眾人,李定國嘆了口氣:“我死不足惜,只是,未能完成義父的任務,實在是遺憾。”
瞅著身上被扒拉干凈,李定國靜下心來,說道:“明軍沒有為難你們吧?”
“他們在招降咱們。”
親兵隨口道:“要么打著老鄉的旗號,要么打著湖廣的旗號,好多弟兄們都投降了。”
“不過,他們沒良心,咱們沒您的發話,可不能投降。”
親兵們紛紛點頭,表示認可。
李定國一楞,苦笑道:“在這個時候,你們還記掛著我,定國,承情了。”
“醒來了?”
這時,守衛發現了這邊的吵鬧。過來一瞧,說道:“那就起來吧,殿下要見你呢!”
“哪位殿下?”李定國眉頭一皺。
“漢陽王殿下啊!”守衛一臉驕傲道:“百戰百勝的漢陽王,你都不知道?難怪敗了。”
李定國瞬間郁悶,攙扶下,起身而走。
他倒是想知道,這位漢陽王,到底什么意思。
緩步而走,來到了大廳。
“此戰,騎兵營與重步營為首功,我倒是認同,只是為何右翼的明惠、明遠二營,為次功,著實不服。”
“對啊,被數千騎兵穿透,差點讓重步兵潰敗,怎么還是次功?”
一聲聲吵鬧,讓李定國心里略喜,這又是內訌起來,義父就贏定了。
他低著頭,等候著。
旋即,有人匯稟。
“殿下,敵將張定國已經帶來。”
“嗯,讓他進來吧!”
漢陽王這才扭過頭,冷聲道:“吵夠了沒有?在外人面前丟人現眼?”
眾將欲言又止。
很快,李定國就被帶上來。
“張將軍,久仰大名啊!”
朱誼汐抬眼望去,感慨道:“之前冒充曾英,怎么還沒過夜,就跑了,得虧讓我一陣好找。”
“成王敗寇,您要殺要剮,就直言吧!”
李定國抬起頭,倔強地說道:“我張定國,若是怕死之徒,可活不到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