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這頓打,讓你長記性。”
曾英愛撫著自己的長須,思量半晌,拍掌道:“走,咱們北上,投靠這位漢陽王。”
“反正是大明的糧餉,吃誰的不是吃?”
李定忙點頭道:“去重慶好得很,比在這里種菜強。”
于是眾人紛紛贊同,扔下鋤頭,再次扛起刀,一個個地向北而去。
瀘州衛上下,也松了口氣。
終于讓這群吃貨走了。
幾百個魁梧大漢,天天赤裸上半身,打又打不過,攆又攆不走,還得管吃管喝,這誰忍得住?
于是,這群風風火火的大漢,朝著北方前進,目標就是重慶。
而此時圍繞著重慶,朱誼汐并沒有沖動地一鼓作氣,找張獻忠決斗。
而是選擇給蜀王,以及巡撫陳士奇發喪。
因為他明白,時間拖的越久,張獻策的勝算越低。
且不提西軍屠了重慶城,又斬殺四川省高層文官,對于士大夫階級來說,畏懼與憎惡并存。
但,當有另一個選擇,漢陽王到來時,那就另當別論了。
更為關鍵是,四川,其實并沒有張獻忠的民意基礎。
偌大的大明,其實真正亂起來來的,只有陜西和河南。
陜西是因為邊軍問題,以及干旱,而河南則是地窄民稠,屬于干柴烈火,一點就著。
而四川呢?魚米之鄉,又沒有外患,天災,雖然艱難,但卻過得去。
在這種情況,你讓普通人拋家舍業造反,絕難。
所以,歷史上,張獻忠一入川,頒布了不少的禁令、善政,但并不被接受,許多百姓,將領,不斷地進行斗爭,抗爭。
于是,張獻忠直接掀桌子,敬酒不吃吃罰酒,暴政迭出。
拖的越久,朱誼汐越占優勢,對于那些士紳們,更占主動。
“這四川,怎么跟漢中差不多?”
李繼祖騎著馬,向著瀘州衛進發。
瀘州衛,以及附近的永寧衛,永寧宣撫司,都是他的目標。
走在官道,李繼祖一邊心生感慨,一邊察看四周,警惕心這點,可不能丟。
忽然,道路兩旁走出一群魁梧的大漢,持著破舊的刀槍,雄赳赳氣昂昂的。
“你們是何人?”
李繼祖警惕起來,讓全軍警備,然后居高臨下,呵問道。
“明軍?你們是哪一伙的?”
曾英瞇著眼睛,問道。
“你們又是誰?”
李繼祖不爽道。
“我?”
曾英笑了笑,說道:“附近的明軍,也只有瀘州的漢陽王,不巧,在下曾英,特此北上,就是想要投靠漢陽王。”
“你是曾英?”
李繼祖詫異,滿目警惕,上一次張定國冒充,今個難道又有冒充的?
“如假包換!”
曾英注意到他的警惕,自信道:
“曾英雖然名聲不揚,但四川知曉的甚多,如不放心,將軍盡可找人辨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