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下衙后,就見一路上的同僚們,紛紛議論起來,對于精美的銀幣,極為認可。
俸祿漲了數倍,哪個不喜歡?
數日后,襄陽府下轄各縣的官吏,也分到了銀幣,一個個歡欣鼓舞。
街頭巷尾,幾乎都接受了銀幣。
只要朝廷收,能交稅,比擦屁股的寶鈔強,況且確實是用白銀鑄造的。
“這就是銀幣?”
張慎言仔細端詳著眼前的銀幣,足足一刻鐘,才罷了。
“老爺,聽說是漢陽王親自監造的,用銀十足,能當一兩用。”
張文程輕聲道:“如今,俸祿都以月發,提高了不少。”
“哼,收買人心。”
張慎言氣乎乎地說道:“自古以來,鑄造銅錢,就是朝廷正統,所以說銀錢并非銅錢,但意義卻一般無二。”
“這漢陽王,確實心生異心,想要另立朝廷啊!”
“啊?老爺,那咱們快走吧,襄陽可不能待了。”張文程驚慌道。
“鎮定!”
張慎言琢磨了一會兒,才道:“漢陽王身為宗王,輔佐朝廷才是應該,身邊無人規勸,所以越走越遠。”
“老爺,您放心,過幾天,我就向掌司舉薦您。”
張文程恍然,忙拍著胸脯道。
“慢慢來,不急,莫要太突兀了。”
張慎言捋了捋胡須,一副任重道遠的神情。
“這是你們的月例。”
漢陽王府,身著紅裙衫,頭戴金色步搖,身姿端莊,皮膚水嫩白皙的王妃,正端坐著。
新任的總管羊樂,正一板一眼地發放月例。
“謝謝王妃!”
侍女、宦官,一塊至十塊不等,一個個感恩戴德。
而在她另一邊,一眾妾室,正規規矩矩地坐著,仿若聽發軍令的士兵。
妙仙、張嫚、張玉,三位妾室,各有千秋,絕美、嫵媚、嬌柔,花枝招展,我見猶憐。
即使是孫雪娘,也不由得蹙眉,暗嘆一聲:“殿下的眼光,倒是不差。”
孫豆娘候立一旁,小臉緊繃,一身漂亮的衣裳,也難抵心中的自卑:“她們那里,怎么那么大?”
心中又恨恨起來。
娘親說,男人都喜歡小的,偏偏姐夫喜歡大的,真是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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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
“妙仙,這是你的。”
孫雪娘自是不曉得妹妹的心思,端起一盤銀幣,笑道:
“王府的規矩,你們的月例為五十塊,莫要嫌少。”
“多謝王妃!”妙仙眨了眨眼睛,美眸在銀幣上掃了一眼,感謝了一句,讓身旁的侍女端去。
顯然,她對于月例的多少,并不在乎。
“謝謝王妃。”
張嫚、張玉姊妹更不在乎,她們娘家本就是陜商,對于姐妹入王府的花銷,從不曾短缺。
不過,面對月例,她們依舊恭敬地領下。
孫雪娘自然也清楚,但發放月例,本就是強調尊卑主次的關系,錢多錢少,并不是重要。
見幾女低眉垂眼地恭順模樣,以及那婀娜的身姿,孫雪娘不由嘆道:
“王府如今,最重要的就是為大王開枝散葉。”
“你們可得再三努力才行,須知顏色雖有百般好,唯有子女傍身才恩寵不衰。”
“我等謹記!”
幾女臉色微紅,認真地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