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禎十七年,十一月初十,襄陽正式舉行大典,正式向天下宣告豫王的冊封。
與此同時,麾下的諸將,都有賞賜。
朱猛、李繼祖、李經武、尤世威、白旺、王光恩,辛文成,劉廷杰、惠登相、閆國超、秦翼明等人,皆封為總兵。
其副將,一律為參軍。
而像是川將,如曾英這等提前效忠,并且統兵五千,駐守大散關,列為總兵。
而楊展、曹勛、王祥幾人,統兵三千,只能名列副總兵。
替朱誼汐管理親兵營的陳東,也是副總兵。
如果加上早就是總兵的陳永福、趙光遠二人,他麾下的總兵,總數突破十四人。
這樣就很好的統計兵馬。
辛文成在仙人關、曾英在大散關,都是五千人。
趙光遠、秦翼明在四川,也是各擁兵五千。
其余的十位總兵,人均八千兵馬,也就是八萬之數。
再加上親兵營五千,火器營一萬,以及三位川將的近萬兵馬。
諸將的等級,就是按照八千、五千、三千,麾下兵馬數目來區別的。
豫王麾下,光是戰兵,就突破了十萬,如果加上數萬地方守軍,喊一句擁兵二十萬,也絕不過分。
冊封大典結束,豫王大發賞賜,兵卒將校,一律領賞三倍月餉。
這下,近四十萬銀元,從府庫中掏出。
一時間,群情激昂,感恩戴德,對于豫王殿下的愛戴,可謂是掏心挖肺了。
“近半個月鑄造的銀幣,殿下竟然全部掏出了。”
趙舒皺眉,對于這種窮逼黷武的花錢方式,心中頗有些膈應。
“軍政司,以軍為先,掌司還得習慣才行。”
閻崇信望著被諸將包圍,喧鬧不堪的豫王,不由得說道:“依靠著這般賞賜,還有行軍打仗,軍政司怕是吃不消吧!”
“誰說不是!”
趙舒嘆了口氣,低聲道:“十萬戰兵,外加守兵,餉錢加日常吃食,月耗二十余萬兩。”
“幸虧民間對于銀幣接受的快,省了些許,不然就得吃存銀了。”
從官祿再到兵餉,商人們接受銀幣的效率很快,樂于這種省心省力的銀幣,關鍵還能納稅,自無不可。
商人一旦接受,民間自然就流通起來。
襄陽府上下,充斥著銀幣,銀毫,鑄幣的利潤,已然突破了十萬塊。
“轉運司接到反饋,商人們樂于銀幣,同時也在抱怨,銀毫值當二錢,也太大了些,找不開。”
閻崇信低聲笑說道,話語中意思很明顯了。
趙舒也不是笨蛋,他立馬就理解了其中的意思:“鑄造銅錢?”
“南京那里,怕是不好交代。”
銅錢流通性太大,這就決定了他的利潤,超乎想象。
但,銅錢乃是朝廷象征,政治上的忌諱太深。
“銅錢外圓內方,咱們仿照銀幣,弄個銅元。”
閻崇信輕笑道:“實心的銅錢,沒了孔只有方,怎么叫銅錢呢?”
這話,讓趙舒心中一動。
見此,閻崇信加把勁道:“民間私鑄銅錢,又脆又薄,崇禎通寶又有小平,當二,當五,當十錢,可謂是混亂不堪。”
“民間小民多不便,而我等轉運司收稅,也容易被糊弄。”
歷史上,鑄造銅錢是虧本的買賣,所以市場上充斥大量的前朝貨幣,還有大量的假幣,劣幣。
最明顯,就是民間將官方銅錢熔煉后,摻上錫、鉛等,如含銅量六成五的銅錢,自己多摻點鉛,成了六成銅。
剩余的半成,純賺。
貨幣的混亂,自然造成稅收、財政的不便。
“我明白!”
趙舒點點頭,輕聲道:“此事,還得從長計議,須得殿下點頭才行。”
“當然。”閻崇信滿臉喜色,這就是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