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弘光皇帝朱由崧,是在萬歷三十五年(1607年)出生的,如今三十八歲,在民間,足以當爺爺了。
但,非凡沒有孫子,就連兒子都沒一個,這就有點令人回味了。
所以,著急選秀,篩選妃子,也就情有可原了。
再不生兒子,就沒能力了。
一個沒有兒子的皇帝,怎么能讓臣下安心。
到這時,朱誼汐對于自己的輩分有些后悔。
如果不是王叔,而是侄子,那直接認爹,作為嗣子。
法統直接在手,再配合軍隊,誰敢放肆?
可惜,太可惜了。
心中連連感嘆,面上卻露出一副憂患模樣:“陛下無嗣,這江山又將何向?”
聞言,孫長舟來不及感嘆豫王殿下的演技,忙回道:“陛下兄弟潁沖王、德懷王,皆在洛陽失陷時不知所蹤。”
“那也就是說,若陛下千秋后,只能是潞王了?”
朱誼汐毫無顧忌地說著大逆不道的話,心情莫名不好。
其實,如果按照序統來說,潞王之后,還有瑞王、惠王、桂王,怎么也輪不到朱誼汐。
對此,孫長舟只能默然。
既然倫序不到我,那只能憑借著威望,以眾望所歸來登基為帝。
由此,河南這場仗,還真的要打起來。
似乎才想起來孫長舟在場,朱誼汐露出笑容:“南京那邊的情報網不要斷,要努力維持。”
“每月給你一萬兩,東林黨,南京,江北四鎮,所有的消息,都要打探清楚,最好收買其貼近的人。”
“一萬兩?”
孫長舟驚了,隨即大喜,忙拜下:“卑職絕不辜負殿下期望。”
說完,他抬起頭,盼望道:“臣下收羅消息,總得有個衙門,也好辦事吧!”
朱誼汐一聽,就露出一絲笑容。
這就是要編制啊!
編制的重要的,不言而喻,一旦出了事,上頭有人。
想了想,朱誼汐說道:“錦衣衛是不能再用了,南京已經重建了一個,得想個好名字才行。”
這般思量,朱誼汐想到了自己的參謀司,可以把情報機構,掛靠在參謀司下。
“參謀司下設考功、搜討、糧餉、醫署、水師、器械六科,你就掛在搜討科旗下吧,我再另設個練兵科。”
所謂的搜討科,之前就是專門負責招兵的,如今變為練兵科,倒也是恰當。
畢竟,俘虜那么多,挑挑揀揀,比招兵來的強。
例如水師,九江一戰,水手立馬就充足了,再到練兵營調理思想,就合格了。
“搜討科?”
孫長舟呢喃道,總感覺沒有錦衣衛來的威風,有股小家子氣。
“軍情密探,越是平白無奇,越不容易引人注意,日后,錦衣衛也不遠,將就用吧!”
朱誼汐知道他是嫌棄掛靠,不由得笑道:
“雖說是掛靠,但卻有獨立衙門,給你個腰牌,可以直接見我了。”
孫長舟這才大喜,苦盡甘來,終于又當官了,隨時可見豫王,這才是最大的利器。
“來,給你認識一下!”
說著,羊樂就走了進來。
“見過孫科長!”
羊樂拱手笑道。
“他日后負責監察百官,湖廣、四川等內情,你負責外情。”
朱誼汐輕聲解釋道。
“在下羊樂,負責承奉司!”
羊樂態度親近地笑著。
“承奉司?”
孫長舟嘀咕著,心中頗為不爽利。
比我這搜討科好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