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大驚失色,一臉難以置信。
“父親,此事萬萬不可!若那小兒證明了自身能力,有能力為國征戰御邊還罷,可若……若是丟了定襄、雁門兩郡,北地胡人必是一鼓而下侵入并州、河東!”
曹操自幼酷愛兵書戰策,曹嵩剛說到“定襄郡、雁門郡”時,他就本能的發覺到了不妥。
曹嵩苦笑道:“為父自是知曉此事萬萬不可,可內宮一干宦官們……他們已經說服了陛下,也幸好陛下尚未真正下了旨意,還有阻止的機會。”
曹操精神一陣,忙上前攙扶著曹嵩登上馬車,馬車骨碌碌離開了曹府院門,漸漸消失在街道巷口……
不僅曹操、曹嵩父子擔憂,不僅眾多文武大臣在家中指向皇宮,大罵宦官們的禍國殃民,就是何進、何苗兄弟也是一臉的難以置信,他們也沒想到何輔竟然如此膽大,可他們又哪里知道,何輔根本不知此事,更想不到皇帝會如此瘋狂。
何輔正陪著孫氏逛街呢,并不清楚朝堂上因他吵翻了天下,或許就算知道,他也不是太過在意吧?
德陽殿上,陰沉著臉的皇帝劉宏高坐,下面跪了一地文武大臣,本應該有的“都起來吧”話語,劉宏偏偏就是不開口,陰沉著臉看著滿堂高冠博帶大臣……
過了好一會也未有人開口,趴伏在地的曹操鋼牙緊咬,在人群中猛然高喝。
“陛下,五年前時,何虎賁初入洛陽時,臣便與他見了一面,而且還是臣將人送入何府,臣當日親眼所見何虎賁與越騎營諸將相斗。”
“正如陛下所言,何虎賁雖未加冠,卻悍勇異常……”
就在這時,趴伏的曹嵩忙低聲訓斥。
“阿瞞你胡說什么?”
曹操像是未有聽到,依然面無表情趴在地上,對著鏡子般地面大聲開口。
“臣親眼所見!”
“何虎賁雖未加冠卻有勇力,但這不代表年幼未加冠少年,便有能力擔任我朝兩千石大吏之能,還請陛下明鑒!”
說罷,曹操又趴伏在地一動不動,原本惱怒不悅的大臣,也全都露出滿意神色,皇帝劉宏卻一臉的陰沉……
皇帝依然不開口,趴伏在地的大臣們相互低頭相視,最后又全看向司徒袁隗,袁隗無奈,只得伏地開口。
“陛下,何虎賁是史侯伴讀,確實年幼了些,著實難以擔負國之重任,若……若何虎賁真有志向報效國家,不若……不若由何虎賁出納錢糧,朝廷選任賢能前往西河郡。”
不僅皇帝劉宏、一干內侍大公公們,就是趴在地上的文武大臣們,全都一臉難以置信,全一臉見了鬼模樣。
何進大怒,正待爬起來怒罵時,何苗慌忙將他拉住,就在這時……
“臣以為袁相乃老成之言,若何虎賁真有報效國家志向,獻財助國亦無不可!”
眾人一驚,忙轉頭去看,不是面對著地面的曹操,又是何人?
何進大怒,再也不顧何苗的阻攔,指著袁隗、曹操大怒。
“小癡胡鬧妄為,卻也是為國效死守邊!”
何進向著微皺眉頭的劉宏抱拳。
“臣是南陽宛城一殺豬宰羊屠家子,臣即便不言家中錢財幾何,陛下也是知曉。”
何進又轉頭看向神色不明的同僚,一臉的惱怒。
“小癡與周先生亦師亦父,先生病逝后,雖將家財盡贈小癡,可那也僅金市一酒樓,若非先生心善,每逢天災人禍收養了些孤寡老幼,又怎能拿出五千兵卒?”
何進一臉惱怒看向司馬袁隗、議郎曹操,臉上多了些怨恨、惱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