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輔一個未注意,露出個破綻,劉辯抓住機會,一舉轉敗為勝,小嘴頓時咧得老大。
小屁孩還要與大兄再來一局,卻被何輔抓起放在肩頭,向盧植咧嘴一笑。
“小子又不憨不傻的,知道朝堂文武們想要做什么,但是小子不想在幼軍上妥協,要么幼軍上下皆由小子任命,要么就沒有了幼軍,如果他們拿‘使匈奴中郎將’要挾,小子也可以放棄北上。”
“朝廷上又不是沒有忠貞勇武將領,你小子為何一定要如此?難道幼軍不是朝廷軍卒?”
“呵呵……盧先生直接說幼軍是小子的私軍就完了,至于這么躲躲藏藏嗎?”
何輔看了眼皺眉不悅的盧植,轉而看向隱隱約約的雒陽……
“朝廷上確實有不少頂好的將軍,諸如已經病逝了的張煥,被司隸校尉陽球弄死在獄中的段颎,作戰不利被貶值輸作左校尹端、被免職在家的董卓、因戰敗被論死罪的田晏、夏育……還有平定了交州的都亭侯朱儁,鎮守北地郡的皇甫嵩,還有平定九江郡、廬江郡蠻人叛亂的你盧植盧子干!”
“你們都挺能打的,畢竟你們攻打的,不是東西兩羌,就是南方蠻人,能與兇蠻外敵廝殺而不落敗,無論后來因何緣故而被殺的殺、貶的貶,你們都有足夠的能力領兵!”
“當然了,除卻你們這些老將外,也還有些年輕將領,可那又如何?”
“你們這些老將威望重,小子年幼且無戰功,你們會老老實實聽從小子的指揮?”
“老一輩不可能服從小子,年輕的又高傲氣盛,盧先生,你覺得那些年輕氣盛的將領不會摻和了朝堂爭斗?”
“不可能!”
盧植皺眉道:“身在雒陽漩渦中,你真的以為可以脫身獨立在外?幼軍是你招募的乞兒,將領又是你所委任,屯田自養又無需朝廷插手,幾乎方方面面都是你一人所掌,你真以為朝臣們會相信幼軍不是你的私軍?”
何輔搖晃了下懷里的劉辯,笑道:“先生說的對,也不對。人是小子招募的不假,但也可以是辯弟招募的,年年遭災,不是旱了就是澇;不是時疫,就是南北胡蠻叛亂,失孤娃娃還能少了?”
“咱再說五千頃田地、三千匹戰馬,僅此價值就超過十一萬萬貫錢,這還沒算小子掏錢購買的使匈奴中郎將、定襄、雁門的錢財,可陛下僅問小子討要兩萬萬錢,先生不會真以為摳門的姑父會如此大方吧?還不是一個父親支持親兒子作為?”
何輔搖了搖頭,嘆氣道:“先生真以為姑父是個昏庸帝王?問小子討要兩萬萬錢,那是姑父想讓小子我多放放血,但又不能一下子把小子敲死了。”
“姑父精著呢,小子是有倆小錢,英雄樓每月上交內廷三四千萬錢,姑父自然是一門清的,兩萬萬錢掏出,再加上小子的供養萬卒,盡管是不要餉銀的屯田兵,可那也要花費頗多,這些錢財花費出去,小子也差不多成了窮光蛋,等幼軍成了皇室親軍后,再尋個啥過錯的,一腳踢滾蛋也就是了。”
“可若開口就是十一萬萬錢,小子拿不出這些,那就沒了幼軍,小子手里還是有大把錢財,姑父可以借錯把小子踢滾蛋,但卻不能砍小子頭、抄家,畢竟還有姑姑在呢!最好的法子,就是不住讓小子放血。”
何輔看著神色怪異的盧植,說道:“姑父精明著呢,而且這也只是一個原因,更大的原因是姑父希望有一支軍隊可以平衡北軍五營,可以平衡大將軍府。”
“先是大將軍梁冀,后是大將軍竇武,說是殺內廷宦官,可若是摟草打兔子,連姑父一起殺了呢?梁冀又不是沒毒殺過皇帝!”
“且不說梁冀毒殺皇帝,那王莽呢?更是直接謀奪了大漢江山社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