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問題又回來了。
以他一人一刀,如何搞定力大無窮,危險度勝過豺狼的山魈呢?
董合眉頭漸漸皺了起來。
就在他獨自思考御敵良策時,大堂內又出現了新變化。
俏寡婦勾引董合不成,目光在大堂內游蕩了一會,慢慢落在旁邊打瞌睡的‘表弟’身上。
她此時的心中仍有一絲不甘。
與肥美碩壯的董合比起來,這位表弟的身材就顯得有些單薄了,全身沒有幾兩肉,優點是這位獵物更容易得手。
她很快做出了選擇。
同時不甘的偷偷朝外瞥了一眼。
剛才拒絕她的這名男人此時正低著頭,手中握著一個酒壺,似乎在飲酒取暖。
俏寡婦眼珠子轉了轉,突然間將身子向旁邊一軟,無力的靠在了表弟身上。
一只小手更是大膽的從對方上身的領口處一面摩挲一面摸了進去。
表弟正在打瞌睡,冷不丁艷福主動送上門來,忍不住打了一個激靈后,頓時睡意全消。
隱藏在心中的那股邪念再也控制不住。
他伸手反握住對方手腕。
“表嫂,要不,我們換到里屋去?”
說完朝斜對面的身影撇了撇嘴,示意這里還有其他人,不方便。
俏寡婦捂著嘴咯咯咯的小聲一笑,起身拂了拂秀發,順從的說道:“好呀,我先進去,你稍后獨自進來。”
臨走前還嫵媚的朝表弟勾了勾手指。
這一下,直接戳中了表弟的心坎內。
“快去!”
他激動的朝對方擺了擺手,催促對方先進去。
這處停尸的大堂原本就是牛德水夫婦原先拜堂成婚的房間,除了中間這間客廳外,旁邊還有一間占地面積頗大的臥室,是之前二人的婚房。
里面一應家具床鋪俱全,可以直接擰包入住。
等到俏寡婦扭著腰肢進屋后,表弟在蒲團上扭扭咧咧坐立不安的等待了五分鐘,悄悄觀察了一下四周,見大廳的另外一人仍舊垂著頭在打瞌睡,而外面的守夜人董合也垂著頭,似乎睡著了。
心中的銀蟲早就不可抑制的占據了全身。
他冷著眼瞅了上首的牛德水尸體一眼,直接站起身,嘴中不客氣的嘀咕了一聲,“表兄啊表兄,你有緣無福,家中擱著如此一件美食,放著不用也是暴殄天物,就讓表弟我幫你消化消化。”
“反正便宜的也不是外人。”
“你也別生氣,日后我會多為你燒一些紙錢的。”
許是被色/欲蒙蔽了雙眼。
此時的他并未注意到木板上的那張白布早已從對方的頭頂滑落下來,露出了半張慘白平靜的臉。
吱呀一聲。
原本就是虛掩的房門開了,又很快關上了。
表弟的身影已經消失在大廳中。
死寂一片的大廳中,在左邊門口打瞌睡的老實男人突然直起身子機警的抬起頭。
臉上表情一轉,很快寫滿了悲憤。
顯然之前他早就醒了,只是在裝睡,兩人勾搭的對話也被他聽了個全。
只是向來老實憨厚的他從未想到在如此場合,自己的堂兄尸骨未寒時,兩人竟然不知廉恥的公然搞在一處。
而且就這么堂而皇之的在守夜期間行這種茍且之事。
一時間除了悲憤外,宛如一口老痰卡在喉嚨中,只覺得渾身上下既惡心又痛苦。
要不要揭發他們?
憨厚男人心中念頭剛起,門外的董合不知何時摸到了門檻外面,豎著手指小聲對他噓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