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時候,楚恒又一次明目張膽的翹班了。
已經進入退休倒計時的連老頭連說都懶得說他,自己個也抱著一缸子茶水,提心吊膽跑去離鋪子不遠的紙箱廠門衛室看人下棋去了。
嗯,以他這棋藝,在那只有看的資格,敢逼逼一句都得讓人轟走,弄不好都得挨頓揍。
容不得他不怕!
楚恒從店里離開后,先去了趟附近的信托商店看了一圈,他今天運氣不怎么好,沒發現什么有收藏價值的瓷器,就買了個黃的官帽椅便離開了。
找個沒人地方收起東西,他又從倉庫里取出一些禮品趕往那清遠家送年禮。
兩罐麥乳精,兩瓶茅臺酒,一包糕點,一包牛肉干,這年頭妥妥的重禮。
那老頭對他不錯,不僅送他書,還時常指點傳授一些自身累積的古玩經驗,倆人算是亦師亦友,于情于理他都該去給拜個年的。
到地方敲響門環,很快就有人迎了出來。
開門的是一名二十多歲的小伙,寬額方臉,直鼻闊嘴,長的很有福相,這是那老頭的三兒子那慶豪,那個楚恒每次來都奶孩子的女人就他媳婦。
“豪哥在家呢,給您拜個早年了。”楚恒笑么嘻嘻的拱拱手,過了小年就是年,這時候拜年沒毛病。
“過年好,過年好!”那慶豪趕忙拱手回禮,眉開眼笑的從他手上接過幾樣東西,嘴里還客氣道:“你這來就來唄,拿什么東西啊!”
“那爺算我半拉老師,孝敬他應該的。”楚恒抬步進院,再次滿臉艷羨的掃了眼古樸大氣的庭院,與那慶豪一邊閑聊著一邊往后院走。
來到正屋一瞧,房間里人還不少,除了那老頭兩口子,仨兒媳婦也全在,一個個都是盤腿大坐的在炕上奶著孩子。
場面甚是壯觀。
幾個孩子長的都挺好,有倆挺白凈凈,有一個略有些發黑,不過都是胖乎乎的,看著特喜慶。
楚恒眼睛都不夠用了。
老頭小閨女那東珍也在,姑娘個子不高,小鼻子小眼的,姿色只能算中等偏上,她一見靚仔進屋,喜滋滋的起身招呼:“恒子哥來了,快坐快坐,我給你倒茶。”
“別忙別忙,我這坐會就走了。”楚恒幾步走到火炕前,對那老頭兩口子拱拱手,樂呵呵道:“過年事太多,我不一定能過的來,就先給您二老拜個早年,過年好。”
“你有這份心就成了,拿什么東西啊。”老頭媳婦慈眉善目的笑著,熱情的拍拍炕沿道:“來坐這,熱乎著呢。”
“唉。”楚恒一屁股坐下,瞥了眼老頭幾個兒媳婦懷里的孩子,從兜里摸出三塊錢來,很想親自送道孩子手里,不過有賊心沒賊膽,只是一張張放到孩子們各自的老娘面前,笑道:“給孩子的。”
“這怎么行。”老太太連忙起身,就要拿過錢給塞回去。
楚恒自是不會拿回來,就要當場表演個三推三讓。
那老頭煩這套,揮揮手道:“得了,恒子給孩子的就拿著,都自家人,別來那虛頭巴腦的。”
老太太這才笑呵呵的收下,重新坐回去后,問道:“聽說你要結婚了?”
“正月十八,到時候您可得來喝喜酒啊。”楚恒笑著道。
那東珍剛巧端著茶水進屋,一聽帥比要結婚了,頓時神情黯然,抹身就進了廚房,不一會便端著一杯白開水回來了。
那老頭看在眼里,無奈的搖搖頭。
他這傻姑娘怎么這么拎不清呢?楚恒這小子也是她能染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