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黎煙點了點頭,眉頭緊鎖,有些心慌意亂。
她是服用陰槐煉制的秘藥才出現心疾的癥狀,不得不說那秘藥的效果很好,三年了,連宮中那些老太醫都沒有察覺。
可若是讓鬼醫千絕看,以他的醫術定能看出她假患心疾的事情,甚至可能抖出她不能生育的秘密。
這要是讓蕭瑾知道這些,怕是不會再像現在這般寵愛她,甚至可能因此惱怒,廢了她的皇貴妃之位。
不,她絕不能讓那樣的事情發生,當年好不容易才讓他相信她,愛上她,她絕不允許任何人毀了她現在所擁有的一切。
“煙兒,你怎么了?”蕭瑾坐在床邊,見黎煙神情不對,就要喚太醫。
黎煙回過神來,急忙握住他的手,“瑾哥哥,煙兒沒事,煙兒的身子自己清楚,用不著請那什么鬼醫。”
“萬一只是個徒有虛名的人,咱們請他看診,他沒治好煙兒便罷,還因此惹惱槐醫師就不好了!”
她這話一落,底下立即有太醫說,“娘娘大可放心,鬼醫前輩的醫術微臣可以擔保,定是在槐醫師之上,如能請到鬼醫前輩給娘娘醫治,對娘娘的心疾有好處!”
黎煙一個凌厲的眼神看過去,見說話的是陳太醫,恨不得把他給生吞活剝,真是個該死的老東西,要他多嘴?
陳太醫跪著,莫名哆嗦了下,有種不舒服的感覺,但那種感覺很快又消失了。
黎煙不敢讓蕭瑾發現她的半點異樣,所以不快的情緒也只是瞬間就壓下去。
她張口欲言,蕭瑾就道:“煙兒,陳太醫說的對,槐醫師若是有法子,早就給你醫治好身子了,也不至于拖了三年,你好好休息下,明日朕就帶你去洛城!”
鬼醫的脾性,蕭瑾還是略有耳聞,哪怕他是帝王也請不來凌都,想要求醫只能親自去,當然,他也有別的目的。
他眼底的精光一閃,可黎煙卻心急如焚,又不能表現出來。
“瑾哥哥,煙兒……”
“好了煙兒,你別多想,有鬼醫給你醫治,你定能好起來!”蕭瑾親昵的把她鬢前的發絲別到耳后,起身看向跪在下首的一眾宮女。
“還不快伺候皇貴妃歇息!”
“是!”幾名宮女戰戰兢兢的應了聲,立即起身去服侍黎煙。
當木頭許久的劉壽福也很有眼力勁的遣退剩余的宮女太醫,隨后蕭瑾也離開,寢殿內就只剩下黎煙和幾名宮女。
黎煙胸口煩悶的緊,鬼醫這事,比昨夜夢到黎卿那賤人還讓她上火。
她越煩悶,陰狠之態就顯露無疑,也不裝什么婉約柔弱的女子了。
宮女們接觸到她陰狠的目光,除了一個宮女規矩的站著,其余都怕的撲通跪下,“娘娘饒命啊!”
一個個的臉色大變,那身子不斷哆嗦著,她們明明什么都沒做就喊饒命,這也是來源于對皇貴妃的恐懼。
平日里皇貴妃為人‘溫婉善良,嬌柔大方’,實則骨子里黑透了,背地里一個不高興就拿她們出氣,輕則被打的半殘,后半生茍延殘喘,重則斃命。
也只有皇貴妃信任的蓮容不用像她們一樣整日伺候的膽顫心驚,她是一等宮女,深得皇貴妃器重。
黎煙這次未拿宮女出氣,想著事情沒心思折磨宮女,她看向蓮容,不悅問,“怎未見槐醫師?”
蓮容小心觀察著她的臉色,回道:“槐醫師昨夜里就不知所蹤,找不到人!”
不知所蹤?黎煙眉心一蹙,昨夜他還來送秘藥給她,怎會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