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三人落座,店小二嘴里就說個不停,旁敲側擊的打聽三人的來歷。
“問那么多做什么?”芷蘭抬頭,瞪了他一眼。
又傲慢的說,“我家小姐是去洛城探親,路過此地,眼見天色快黑,不得已才住你家客棧。還不快去備幾個菜,我家小姐餓了!”
她那頤指氣使的樣子就像個刁奴,刻意做給旁人看的,話也是故意說的。如果她不說出來歷,那些人怕是不會‘安心’。
果然,這話一出,那些人又全都喧嘩起來,喝酒吃肉,沒再看三人。
店小二急忙賠笑,“姑娘別生氣,小的沒惡意,就是這嘴閑不住,話多了些。”
芷蘭哼了聲,他就立即詢問三人吃什么。云卿簡單要了幾個素菜,他就跑到后廚去了。
人一走,芷蘭壓低聲音道:“小姐,除了靠近樓梯口的那一桌,其它桌不像過路的客人!”
坐在云卿對面的影一也道:“不錯,我剛才來查探的時候就發現了,估摸著是這家店的人。”
那些人裝作客人,就是為了制造客棧生意不錯的假象,讓路過的行人見了,覺著山野中的客棧有人打尖住店,也能放下警惕心,放心入住。
一旦有人住進他們的客棧,就成了待宰的羔羊。只是這一次,顯然這些人要碰釘子了。
“嗯,晚上都小心些!”云卿淡淡道,端起茶杯喝著水,若有若無的眸光掃過去。
樓梯口那一桌,護衛打扮,各個帶著佩劍,必是蕭瑾的人。
再往上看,二樓右側里邊的那間房門口,守著兩個護衛,手中都拿著劍,里面住的想必就是狗男女。
搞清楚情況,云卿收回視線,店小二也過來上菜了。三人隨意吃了些,又找店小二要了三間房上樓歇息。
樓下,護衛打扮的林遠見主仆三人各自進了房,提著劍匆匆朝樓上走去,幾人的動作,都被那些黑店的人看在眼里。
“煙兒,還有沒有哪里不適?”蕭瑾輕拍著黎煙的背,見她臉色蒼白,心疼不已。
黎煙靠在他懷里,難受的張了張口,“我……嘔……”
話沒出口,又吐了。蓮容捧著痰盂跪在床前接著,嗅著那酸臭氣,胃里一陣反胃,想吐,但不敢!
從出了凌都,黎煙就吐了一路,暈馬車。
因此,路過這家客棧的時候,蕭瑾即便知道是家黑店,還是帶著她住進來休息。不巧,就和晚他們出城的云卿碰上。
黎煙膽汁都吐了出來,蕭瑾看著雖然著急卻也無計可施,此行沒有帶太醫,侍衛中也沒有會醫術的,無法給煙兒緩解痛苦。
“砰砰……主子,是屬下!”
林遠的聲音從門外傳來,蕭瑾就溫聲道:“煙兒,你休息會,我去去就來!”
“嗯!”黎煙點了點,蕭瑾松開她就出去了。
黎煙又吐了會才止住,精神懨懨的靠在床頭,問,“槐醫師可有消息?”
今日一早就被蕭瑾叫出宮,他一路都陪在她身邊,她還沒機會問陰槐的事。
蓮容放下痰盂,跪著回話,“沒有,奴婢私下問過劉公公了,他說槐醫師那天晚上出了宮,之后就沒見人回來過!”
黎煙眉頭一皺,人會去哪里?除非她讓他去辦事,否則他不會無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