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這么一出,王泗也不敢再生出半點別的心思,很是‘聽話’的等著云卿吩咐。
“待會有人來找你,不管出于何種目的,你自己看著辦便是。另外,她若是求藥,你就把那東西給她!”云卿說著,芷蘭已經拿出一個藥瓶給王泗。
王泗看著手中的藥,疑惑不解,什么人會大晚上的來找他?她又如何知道會有人來?
沒多久,外面當真有人喊,“鬼醫在嗎?鬼醫……”
聽那聲音還是個女聲,王泗吃驚的看著云卿,張口欲說什么,就被云卿一個冷眼給瞪的不敢開口。
“夫人,這鬼醫好大的脾氣,奴婢都喊了那么久,還不出來接待您!”蓮容氣惱的說了聲,她懷里抱著個小匣子,主仆就站在門口。
主仆進柳園時,大門沒有關緊,開著一條縫,她們就自主進來。這其實是云卿故意打開的,就是為了讓她們順利進柳園。
“再喊!”黎煙冷道,面紗遮住了她的容顏,只露出一雙眼睛。月色下,那雙眸子都泛著惡毒的光芒。
“是!”蓮容幾步上前,準備喊時,屋門吱呀的開了。
“進來!”不見什么人,只有兩個字從屋內飄出。
蓮容愣了愣,覺著有些詭異,回頭看黎煙,“夫人!”
黎煙沒有理她,直接走過去,一進屋,濃濃的藥味入鼻。
她眉心擰了擰,面露不喜,視線掃了眼屋內的藥架,還有那些瓶瓶罐罐,最后落在爐鼎前打坐的男人身上。
“你就是鬼醫?”她開口便問,目露懷疑。
傳聞中神秘莫測的鬼醫怎么跟肥豬似的?
“知道老夫的身份,還敢亂闖老夫的府邸,膽子不小?”王泗徐徐開口,語氣帶著不悅。
他連眼睛都沒睜開,坐在蒲團上昂首挺胸,身后的爐鼎不斷冒出白色的霧氣籠罩在他周身,大有一副‘仙人’的姿態。
只可惜,他外形扎眼,怎么都跟仙人不沾邊。不過,這不妨礙他裝神弄鬼。
“大膽賤民,敢對我家夫人不敬,不要命了?”蓮容怒目呵斥。
黎煙沒吭聲,就打量著男人。
“小丫頭,知道老夫是誰?還敢這般和老夫說話?想被老夫做成藥人?”王泗語氣一沉,終于睜開眼,那眼底的兇光嚇的蓮容哆嗦了一下。
她不自覺的退到黎煙身后,聽聞鬼醫醫毒雙絕,萬一真把他惹惱了,對她下毒怎么辦?她還不想死!
可她這舉動,卻是惹惱了黎煙,把主子當擋箭牌,好個賤婢。
黎煙現在沒心思處置她,對王泗客氣道:“鬼醫息怒,賤婢不懂事,我會教訓她。今夜前來,是有事請鬼醫幫忙!”
“哼,你的事,老夫幫不了,走吧!”什么也不問,王泗就拒絕,臉色又臭又傲慢。
黎煙不僅不生氣,反而心中竊喜,據說鬼醫性子古怪,脾氣也大的很,看來這人就是鬼醫了。
“鬼醫息怒,小女子是帶了誠意而來,請鬼醫務必看看小女子的誠意再決定要不要幫。”
說著她對身后的蓮容冷喝,“還不拿出來!”
“是,夫人!”蓮容硬著頭皮把小匣子放到王泗面前。
當匣子打開,那金光閃閃的東西差點閃瞎王泗的綠豆眼。
是……是金銀珠寶!
他吞了口唾沫,急忙穩住心神,一本正經的說,“老夫看你深夜尋來不易,就勉強幫你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