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王泗臉色才好了些許,讓黎煙伸出手,開始看診。
而屏風后面,云卿看著蕭瑾和黎煙都喝了藥茶,唇角微勾。
黎煙很喜歡假裝心疾?那就讓她切身體會心疾的感覺,以后都不用假裝了。
至于他,呵……那顆狼子之心得好好‘治治’,今后他就日夜和心絞痛‘作伴’吧!
沒錯,蕭瑾和黎煙喝的藥茶都是加了料的,只有王泗那一杯茶才是正常的。兩人都不自知,更是沒有察覺到屏風后面還有人。
“鬼醫,我這心疾有辦法醫治嗎?”黎煙擔憂的問,戲做的十足。
王泗一臉的高深莫測,學著云卿看診時的樣子,也不答話。別說,他這裝起來,還有幾分像‘高人’的姿態。
蕭瑾都忍不住有些相信他是真的鬼醫,畢竟,鬼醫行蹤不定,到底是男是女,是老是少誰也沒見過,難保此人不是真的。
三年前,他也不是沒派過人找鬼醫給黎煙治心疾,正因鬼醫神秘莫測才找不到,甚至神藥谷他都派人去打聽過,但沒能見到神藥谷的人。
半響,王泗才收回手,一本正經的說,“夫人的心疾少說也有三年,醫治起來不易,用到的藥材也不易尋得!”
“只要你能醫治好我夫人的心疾,不管什么藥材,我都能尋來,至于診金也不會少。”蕭瑾冷硬的說。
黎煙聽了這番話,心里感動的不行。
王泗則瞇了瞇綠豆眼,“公子爽快,那老夫就直言吧,診金一萬兩黃金,另外需要一株奇藥,否則不治!”
“什么,一萬兩黃金?”黎煙忍不住驚呼,‘激動’之余,指尖扣在案幾上,將鋪在上面的綢布都抓出了褶皺。
怎么回事?不是說好了他隨便收點銀兩,說她心疾藥石難醫,把他們打發走就行嗎?
現在怎么……
黎煙眉頭皺的緊緊的,看著王泗的目光含著一絲怒火。
王泗不看她,只問蕭瑾,“如此,公子還治嗎?”
他問這話時,黎煙也緊張的看蕭瑾。
她一方面惱怒‘鬼醫’獅子大開口,另一方面又希望蕭瑾答應,似乎這樣,才能證明她在蕭瑾心里重不重要。
蕭瑾眸色沉了沉,沒有立即回答。一萬兩黃金不是小數目,他雖能拿出來,但此人是否真的是鬼醫還不確定。
“那株奇藥是什么?當真能醫治好我夫人的心疾?”
王泗點頭,“自然,那株藥是欒木果,傳言生長在……”
他絮絮叨叨的說完,蕭瑾懷疑的問,“那藥當真存在?”
王泗只是按云卿的吩咐辦事,他也不知道是否真有這樣的藥。但他現在既然假扮‘鬼醫’,那就得拿出‘鬼醫’的氣勢。
所以,他當下大怒,“怎么?你懷疑老夫騙你?老夫鬼醫之名在外,誰人不知?老夫何時說過大話?”
蕭瑾皺著眉,“那種藥堪稱仙藥了,至今聞所未聞,我……”
“你不知道,不代表沒有!要治,就先付了一萬兩診金,找到欒木果后再來找老夫,不治,就滾!”
王泗不耐煩的呵斥,脾氣還挺大。然而,心里卻七上八下的,怕蕭瑾不上當,直接走人,那他事情就辦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