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云卿才睡醒,芷蘭便來說馮墨白來接她去冷家。云卿聽了,一臉的清冷,而伺候她洗漱的淡菊氣哼哼的。
“他是擔心公主反悔不成?那般迫不及待的趕來。公主,依奴婢看,干脆一刀解決那母女倆得了,省的煩人!”
云卿洗漱好,淡菊立馬將帕子遞過去。
見小丫頭一臉不滿,云卿捏了捏她的臉蛋,“有何好氣的?生不如死才折磨人!”
她眼底冷芒一閃,她答應去救,可沒說將人完完整整的醫治好。
云卿吃了早飯才幽幽出門,帶著淡菊和芷蘭,淡菊懷里還抱著小狐貍。
外面,馮墨白一直耐心的站著等,見云卿來了,幾步上前想說什么,云卿就直接進入轎中。
兩個丫頭冷冷的瞧了眼馮墨白,跟著過去。
“少主……”衛良見云卿無視自家少主,氣的不輕。
少主等她許久,她就那種態度?
馮墨白面無波瀾,“走吧!”
深沉的目光落在轎上,一揚手,轎夫立即起轎,旋即,他翻身上馬,往前而去。
衛良眸色沉了沉,視線對上淡菊不善的目光,攥緊了手中的劍,提不跟上去。
馮家母女沒有一日不再煎熬中渡過的,一早聽婢女說今日有人來給她們醫治,母女二人沒有多大的喜悅,以為又是城中那些大夫。
“都是庸醫,還號稱全上州城最好的大夫,結果只看了一眼,就落荒而逃,廢物!”
馮宛兒躺在軟榻上,疾言厲色。
身子沒那么疼了,可不能動彈,身心煎熬。
屋里伺候的一眾婢女聽了不敢吭聲,都怕了。
馮宛兒沒出事時脾氣就大,現在變成廢人,脾氣比以前還大,莫名奇妙的就會把婢女出氣。
至于馮夫人,沒在意女兒說什么,她仍舊全身又癢又疼,難受的咒罵著。
“大夫怎么還不來?誰去請的?快去看看,賤婢,你們要疼死本夫人嗎?”
榻前伺候的兩名婢女驚慌失措的跪下。
“夫人息怒,大夫是少主去請的,奴婢也不知大夫何時才來!”
“少主一早就出門了,這會想必已經回來,請夫人稍安勿躁!”
兩名婢女跪著道,一聽是兒子去請的大夫,馮夫人怒氣才稍稍減了些,臉色扭曲著痛苦的悶哼。
沒多久,有婢女匆匆進來稟報,說是少主回來了。
母女頓時一喜,想著兒子/哥哥去請的大夫醫術定不會差,能醫治好她們,幾日來不抱希望的心情在此時升起了那么一丁點兒的希望。
然而,當云卿出現在她們面前時,兩人如當頭棒喝,而后‘激動’無比。
“賤人,你還敢來?你把本小姐害慘了,賤人……”
馮宛兒整個人都抓狂起來,目眥盡裂的瞪著云卿。
馮夫人尚且還有理智,隱忍著怒意看向兒子,“墨白,你把她帶來干什么?嫌娘和你妹妹被她害的還不夠嗎?”
馮墨白冷沉著臉,還沒出聲,云卿就嘖了聲。
“嗓門那么大,看來死不了。馮墨白,本姑娘看她們不需要治了,這不,活的挺好!”
語氣中滿滿的諷刺之意,云卿抬眸看著馮墨白,眼底盡是嘲弄的冷色。
馮墨白知道若非昨日以死相逼,她又怎會踏足這里!
盡管被她看輕,鄙夷,不屑,他也毫無怨言。
因為,都是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