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廖神醫回來了!”
下屬進來稟報,謝瑤華正靠在軟榻上閉目養神,身旁只有一名婢女伺候著,給她揉捏著雙肩。
“嗯!”她漫不經心的應了聲,什么也沒在問。
察覺下屬沒走,她又開口,“還有何事?”
“別莊今日有人闖進!”
下屬說完,謝瑤華倏然睜開眸子,坐起身問,“抓到人了?”
下屬搖頭,謝瑤華唇角冷冷一勾。
阿衍吶阿衍,你還當真不死心!
知道你娘被關在別莊又如何,你是找不到她的。
不用問,謝瑤華都猜的到闖別莊的人是蕭衍,她揮手讓下屬退下,“行了,本夫人知道了!”
下屬躬身離開,謝瑤華便制止伺候的婢女,起身整理了下衣裙,往外面走出。
不一會,到了一處雅致的小院,沒讓下人通傳里面的人,她直接進屋。
廖神醫坐在桌前看著手中的荷包愣神,忽然聽到腳步聲,她急忙收進袖中,扭頭看去時神色十分冰冷。
“你來干什么?”
她的動作雖然很快,可還是被謝瑤華捕捉到了,只是沒瞧清是什么東西。謝瑤華也沒在意,走過去坐在她對面。
“聽說你今日出城了?”
“是又如何?我做什么,聞夫人管不著吧?”廖神醫語氣尖利,對謝瑤華沒有好臉色。
謝瑤華也不惱,“我當然管不著,只是想告訴你,盡快把解藥制出來,建修可等不了你磨磨蹭蹭的制解藥。”
廖神醫冷嗤了聲,不語。
聞建修的毒不是一般的毒,她雖能解,卻也十分棘手,需要時間!那下毒之人,好厲害的毒術,竟然不輸于她。
此時,廖神醫還不知道下毒的是云卿,且兩人打過照面。
“廖秋霜,本夫人的耐心有限,想知道凌浮的下落,就盡快把解藥弄出來!”謝瑤華臉色一沉。
廖神醫眸子微瞇,“謝瑤華,威脅我?你以為有凌浮的下落就能拿捏我了?”
剎那間,兩人火藥味十足,看著彼此的目光都十分冷厲。
忽而,謝瑤華輕笑,可那笑意十分虛假,“廖秋霜,認識多年,我還不了解你?你不在乎凌浮,會答應我的人來上州城?當年那事后,你可說過再也不來上州城,可現在呢?呵……”
被戳中心思,廖神醫的臉色一點點冷下去,五指死死抓在桌面上,都摳出五道劃痕。
其實,她心里已經猜到了那人在哪,只是……
聞承宣從屋里出來,一名下屬匆匆而來,附在他耳邊說了什么,他臉色頓即大變。
“死了?怎么死的?何人殺了她?”
聞承宣一臉震驚,又有些惱怒。
云舒的死活,他并不是特別在乎,但好歹云舒伺候過他,突然被人殺了,就覺得對方不將他聞家少主放在眼里。
“正是給下毒的那位女子!”下屬回道。
“是她?”聞承宣眉頭擰起。
她竟然連妹妹都不放過?雖是同父異母,可好歹身上留著同樣的血!
云舒一直隱瞞自己的身份,還假裝不認識云卿,卻不知道,聞承宣早就知道一切,不說只是拿她當玩物,陪自己解悶而已。
只有云舒癡心妄想的以為,聞承宣是愛她的,幻想著有一天成為聞家少夫人。
可惜,聞承宣從始至終都是玩她罷了!
“少主,可要屬下去把人安置了?”下屬問,他說的安置是把云舒的尸骨埋了。
聞承宣點頭,好歹一起睡過,死后有個安身之地也好!
云舒的死,在他心里一點浪花都掀不起來。轉頭,聞承宣就把此事忘的一干二凈,去找聞家主商議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