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我也是途中遇到蕭前輩,所以過來看看。”茅山明在一旁干笑一聲。
他這個假茅山,可不敢在眼前真茅山面前,過多放肆,免得鬧笑話。
“蕭前輩……”九叔眼眸一閃,露出奇怪之色。
茅山明看出了九叔的疑惑,開口道:“蕭前輩乃隱士高人,道法精深,值得我稱呼一聲前輩。”
他已經打定主意要跟著蕭然,所以就算在外人眼里,他也舍得放下臉皮,稱呼一個看起來比自己小不少的人為前輩。
“噢?”九叔不由好奇的看著蕭然,“道友看起來似乎年歲不大,不知拜在嶗山何人門下修行?”
蕭然道:“我師父名為云清子,想來道友應該是不認識的。”
“云清子……”九叔琢磨了一聲。
他只知道現任嶗山掌教名叫玄玉真人,確實沒聽過什么云清子。
難不成,眼前這人,駐顏有術,實則已經活了不少年頭了?!
不然看著年紀輕輕,修為怎么會連他都看不透?
不過。
他也沒有興趣打探別人的秘密,轉頭看向茅山明道:“道友也是茅山弟子,不知拜在何人門下?”
“我只是錢庸錢真人門下的一個記名弟子而已,不足一提。”茅山明擺擺手。
九叔微微點頭,眼中露出一絲嫌棄:“原來是在錢師兄門下。”
他對錢庸倒是有所了解。
此人道法不俗,絲毫不弱于他,不過卻貪財如命,在鵝城有一處分觀,專門為鄉紳土豪做些下三濫的活計。
他和錢庸都是茅山第六十九代弟子,不過卻是同山不同脈。
錢庸是請神一脈,他是符箓一脈。
九叔開口道:“錢師兄的事我不好多說,不過還請道友記得,咱們修道,不能只度己,也要懂得度人。”
“道友說的是。”茅山明干笑一聲。
九叔嘆息一聲:“哎,如今萬法凋零,茅山也是大不如前,以致于青黃不接,怕是再過些年頭,咱們修道之人,就要徹底絕跡了。”
蕭然眼眸一動道:“道友,剛才那戴眼鏡的,是你的弟子嗎?”
“是啊。”九叔點點頭,“他原本是保安隊的隊長,一年前非要纏著我拜師,我拗不過他,就把他收入門墻了。”
茅山明開口道:“道友就這一個弟子嗎?”
九叔道:“還有兩個,名叫秋生和文才,不過半年前,被我打發去了茅山總壇修行,算算時間,也差不多該回來了。”
蕭然露出恍然之色。
怪不得剛才沒看到這兩個惹禍精!
他心中也有些感嘆,想九叔這一生不弱于人,卻收了三個如此不成器的弟子。
三人一邊喝茶,一邊閑聊。
蕭然也在聊天中,得知了更多的修道界的事情。
大致了解了三山、兩宮、一觀等一眾道門掌教的名稱和修為。
當今修道界,實力最強的,自然要屬龍虎山的張天師。
一身雷法出神入化,實力已經達到了金丹后期!
只差一步,便能修得元嬰!
在這末法時代能修煉到這般境界,可以稱得上是驚才絕艷了。
九叔飲了一杯茶,看向蕭然道:“道友既然來找我論道,那我自然不能讓道友敗興而歸,不如現在就閉門切磋一二,如何?”
他和蕭然一番交談,便感覺蕭然越發神秘。
所以。
他也想試試蕭然的根腳和深淺。
蕭然看了眼九叔,點頭道:“可以,互相交流切磋,增進修為,也不是件壞事。”
他也想適當的在九叔面前展露展露實力,也算是為接下來的計劃做鋪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