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然微微點頭,沒有多說什么。
很快。
他就跟隨著年輕道士來到了主殿內。
此刻。
正有一個頭發花白,穿著破舊道袍,手中拿著拂塵的道士,盤膝坐在蒲團上。
“師父,人已經帶來了。”年輕道士稽首道。
“嗯,青云,你先退下吧。”頭發花白的老道士微微點頭,緩緩睜開雙眸。
“是。”
年輕道士躬了躬身,離開主殿。
蕭然看著這老道士,神識暗暗席卷過去,發現這老道士的修為,竟還算不錯,達到了煉精化氣后期境界。
能在這末法時代,修煉到這般境界,也算是天賦異稟了。
若是換個世界,未必不能修煉到返虛期。
只可惜。
老道士錯過了最佳的修煉期,現在年近花甲,死氣蔓延,壽元已無多。
“這位居士,剛才老道聽我的弟子說,你曾在嶗山修行過?”老道士雖年近花甲,聲音卻很洪亮。
蕭然點了點頭:“嗯,所以才來此地看看,卻不曾想,現在嶗山已是破敗的不成樣子了。”
老道士渾濁的雙眼微微一閃,不由問道:“不知居士怎么稱呼?”
“蕭然。”蕭然沒有隱瞞,自報姓名。
老道士眼眸微微一閃:“自我入山以來,倒是沒聽過有姓蕭的人,入山修行過。”
蕭然笑了笑:“我確實在嶗山修行過,只是恐怕道長沒聽過我的名諱。”
老道士不由一愣:“冒昧問一句,不知居士修道多久了?”
蕭然道:“修道之人,不問年歲,道長只需知道,我此行過來,是為了振興嶗山,畢竟,我也算是嶗山之人,不愿看到這道觀就此沒落。”
老道士望著蕭然,只感覺眼前這人諱莫如深,氣息幽深似海,根本不像看起來這般年輕。
難道,是駐顏有術的得道道士不成?!
他似乎記得,嶗山在明朝時,確實有個姓蕭的祖師爺。
只是,這祖師爺在永樂年間,留下一封書信后,便銷聲匿跡,求長生去了。
難道,眼前這位是?
老道士心頭震動,不敢再繼續想下去了。
要真是如此的話,那眼前這男子,起碼活了有五六百歲了。
老道士看著蕭然道:“不、不知,道友要怎么幫我嶗山?”
他覺得,嶗山現在破敗的已經不成樣子。
要不是他苦苦支撐,現在嶗山早就斷絕道統了。
所以,嶗山現在也沒什么可以被騙的。
蕭然開口道:“很簡單,時代變了,想要振興道觀,少不了錢,我會出十萬大洋,幫助嶗山翻修擴建,到時候再找些有天賦的弟子上山,把道統傳承下去。”
老道士渾濁的雙眼都爆發出一陣精芒,開口道:“道友所言,是真的?!”
他聽過有天上掉餡餅的事,可沒曾想過,這種事情會落到自己頭上!
蕭然揮了揮手,從扳指內取出五張銀票,每張銀票,面值都是一萬。
“這是瑞昌票號的銀票,全國可兌。”蕭然開口道。
老道士拿起銀票看了看,不由雙手顫抖。
他曾在山下歷練過,對世俗之物也有一定了解,知道這銀票不假。
只是。
一下子五萬大洋,還是砸的他有些頭昏。
他不由看著蕭然道:“道、道友,你為何這樣幫我嶗山?”
“我已經說過了,我在嶗山修行過,不愿看到嶗山就此沒落,甚至斷了傳承,觀主你不用多想,我不需要你有所回報,這五萬大洋,對我來說,并不算什么。”蕭然開口道,“等道觀翻修,重新招到一些有天賦的弟子后,我會再給五萬大洋,用于這些弟子后續的修煉。”
老道士拿著手中的銀票,真的有些熱淚盈眶的感覺。
他知曉,自己的身體一日不如一日,恐怕已經時日無多。
一旦自己死了,那這三清觀,恐怕會頃刻間分崩離析。
要是這樣,他就愧對歷代祖師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