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我來京城,也確實有些事情要做。”
關師傅做了個請的動作:“道長遠道而來,我理應盡地主之誼,不過戲班沒什么東西可以招待道長,不若進去喝杯茶,如何?”
他看蕭然的穿著,便知道蕭然混的肯定不差。
所以。
言語中,也有一些討好之意。
“那就叨擾了。”蕭然點了點頭。
關師傅這才將蕭然往屋子里引,還不忘回頭看向一眾戲班弟子:“有什么好看的,趕緊練功,明個兒誰要再記不住詞,板子伺候!”
話音剛落。
一眾戲班弟子便一哄而散。
有些開始練功,有些則開始唱戲。
整個梨園,又變得熱鬧起來。
蕭然神色平靜,跟著關師傅和梁少平走入大廳。
三人落座,一邊喝茶一邊聊天。
關師傅開口道:“哎,師弟還是可惜了,本來是有機會成角兒的,只是這世道,不低頭不行啊。”
“莫非,其中還有某些隱情?”蕭然不由問道。
他也覺得奇怪,為何一個好端端的戲子,連戲都唱不了了,只能在這里教弟子。
關師傅看了眼梁少平,開口道:“師弟來我這里時,因為唱功了得,很快就在圈子內,混出了名堂,不過,這圈子里的規矩,想要成角兒,就得舍得自己的身子,說到底,咱們唱戲的,無非就是那些貴人的玩物而已。”
梁少平挑眉道:“師哥,我可不認你這句話兒,咱們憑本事吃飯,憑什么要滿足這些貴人惡心的癖好,我當時沒給他兩耳光,就已經算脾氣好了。”
關師傅無奈道:“行行行,我不和你爭,我有這一大戲班子得養活,可做不到你這么灑脫。”
蕭然聽著兩人的對話,大概明白是什么情況了。
估摸著是有人覬覦梁少平的身子,想讓他伺候,梁少平不肯,得罪了權貴,這才沒戲唱了。
沒想到,唱個戲,都得處處受到制約。
這世道,是做什么都難啊。
梁少平神色復雜道:“我知道師哥你的難處……”
關師傅道:“現在是京劇最好的時候,這群小兔崽子算是趕上好時候了,就說這小豆子,我看他將來十有八九又是個角兒,便悉心培養,只可惜,就是不開竅,如之奈何。”
梁少平開口道:“師哥,你也別太著急了,老是這樣打,也不是個辦法,別打出心病來了。”
關師傅不以為然:“我們那時候,不也是這樣過來的,連打都挨不了,那還唱哪門子戲,想要人前顯貴,就得人后遭罪!”
梁少平搖了搖頭:“算了,這戲班是你的,我也攔不了你,我就是希望你以后下手輕一點,別真打出人命來了。”
頓了頓。
他又看向蕭然道:“道長,你現在是定居在山城嗎?”
蕭然點了點頭:“嗯,在山城的任家鎮里,我在那里還開了一些工廠,這次過來,有一部分原因,也是為了工廠的事情。”
“沒想到道長還做起俗世的生意來了,不知道是做什么生意?”梁少平好奇道。
蕭然道:“藥品和香煙,還有服裝方面的生意。”
“不過,平日里這些生意,也不是我在打理,我只是個甩手掌柜而已。”
他之后還得找梁少平幫忙,所以這些東西,倒也沒有什么好隱瞞的。
關師傅開口道:“我倒是聽過,山城那邊似乎有個叫做中華藥業的公司,這公司發明了一種名叫威戈的藥品,對男人那方面有幫助。”
蕭然道:“這就是我開的藥廠。”
關師傅眼中露出驚訝之色:“那我還真是有眼不識泰山了。”
他倒是沒想到,自己這師弟,竟然還認識這種貴人。
要知道,能隔著數千里,把藥品傳到這里。
那這藥廠,在當地,也必定是極為的出名。
恐怕是數一數二的大廠了!
眼前這道長的身家,怕是比京城那些貴人,還要高出十幾倍。
梁少平驚訝道:“沒想到道長在做生意上,也天賦異稟,真是佩服!”
他看蕭然的衣著,就知道蕭然這幾年,肯定混的很好。
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