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帶動一波掌聲。
全都拿目光看荊小強。
穆春雷哈哈一笑,搖搖頭準備起身散會,有些人真是扶不起的爛泥。
結果荊小強幾乎同時哈哈一笑:“孟教授對吧,您的建議非常好,唯一就是我的演出時間從哪里來,現在每周我有兩天時間去舞校上課,一天到音樂學院做助教,一天去文工團做基層慰問演出,其他三天時間用在一點點戲劇學院課程跟我的排演工作中,您覺得我可以把哪點時間剝離出來去做籌款演出?”
這話也很諷刺了,舞校合并這等大事,目前實操進展就是荊小強在那邊去上課,其他人都沒份兒參與進去。
剝離這個就是砍掉院系擴張的大事,大家都還等著擴張了多一系列高位呢。
音樂學院助教那也是在青歌會上公開的師徒關系,青歌會也是歌唱比賽,音樂學院的牌子更好使。
至于文工團,誰敢扒拉文工團啊。
于是再剝離那所謂一點點戲劇學院的課程?
荊小強就更不是戲劇學院的學生了,憑什么募款。
這厚臉皮居然不以為然的說:“身為學生,當然要以學校為重,私人排演工作肯定要放到一邊,孰輕孰重嘛,不重要的事情先放放。”
荊小強才抖出最后的包袱:“是嗎,十二月在青歌會之后我回到滬海,錄制了一張歌曲專輯,迄今收入四百六十五萬,您覺得這筆收入不重要的話,您來補償我這樣一筆款,我就去演出募款一個月。”
嘩的一下,整個會議室如同油鍋里面撒了鹽。
炸開來。
荊小強還是那么平靜的看著對方微笑。
看對方那張臉難以抑制的扭曲,嫉妒到瘋狂的扭曲。
一輩子都沒賺到過這么多錢。
剛才那種原本就出于嫉妒,暗戳戳的來挖坑捅刀子的心理,現在被放大大無以復加。
五十歲的荊小強,太明白“最甜蜜的報復就是成功”這句話了:“這盤兒磁帶,十二月前十六天賣了一百二十萬張,所以我按照合約分成,照章納稅的合法所得連法律都要保護,您要不要讓我把這錢捐出來?反正接下來十多天,估計我又要賺到幾百萬了……”
對方當著所有人抖了下,似乎要吐血的樣子,死死含住嘴。
荊小強當然要抓住機會讓所有企圖道德綁架的人,都體會到自己的成功:“我算了算,這段日子我大概每天有三十萬的進賬,所以壓力很大啊,每晚睡前一算,晦氣!今天只花了幾千塊,明天早上又要收到三十萬,哎呀,這種日子什么時候才是個頭,該不會殺了肥豬好過年吧,我好怕呀……”
穆春雷徹底忍不住了,哈哈哈的大笑起身,估計這時候,他也覺得自己之前那種想拉荊小強捐錢的思路太一廂情愿了。
幸好沒當著這么多人說,這小子太不留情面了。
還特么永遠忠誠的學生……
蔫兒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