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小強點頭:“那你就是答應了,好,我在蓉錦酒店給丹尼定個房間,這里有部凱迪拉克可以提供給你們,有誰在內地有駕照嗎?”
他自己都沒,這些HK人哪里有。
但已經對他的做派感到信服,凱蒂連連點頭:“沒有問題,我們本來住在體育場附近,明天再具體商議吧,丹尼今天就不要再喝了吧,有時候我都不知道是該勸你多吃點安眠藥,還是多喝點酒,你不能靠這個入眠啊。”
哦,那不就是上次荊小強和汪茜去吃過飯的酒店嗎。
畢竟滬海現在的五星級涉外酒店就那么幾座,這在全國還是比較領先的。
但這時候前健身搏擊教練終于忍不住普及常識:“天啊,你們難道不知道具有催眠作用的藥劑成分里面,很容易跟酒精乙醇產生雙硫侖反應嗎,一定幾率會導致腦衰竭和血液循環失控的!”
他把這段說法用英文再說一遍,就顯得非常有學術性:“而且喝醉酒,實質上就是一種乙醇中毒反應,每一次乙醇中毒,都會殺死腦細胞,而每個人的腦細胞從出生開始就只有減法沒有加法,所有順勢都是不可逆的,這就是酗酒的人為什么會變得越來越癡呆的原因!”
這下連余舒凡看著醉醺醺的帥氣歌星,都充滿了憐惜。
不過她比荊小強更容易理解:“藝術家,起碼音樂家需要有非常敏感細膩的心靈感知,這在創造出那么多美妙作品的同時,也讓他們不得不承受更多敏感的反噬,比普通人更敏感更容易抑郁,這并不是簡單的矯情。”
說這話的時候,已經送走了陳丹尼一行。
十二點過后,隔壁教堂已經敲響禮拜鐘聲,酒客們終于開始陸續散去。
興盡晚回宅,誤入弄堂深處。
爭車,爭車,驚來一堆出租車。
還紛紛給路邊的店主告別,說會經常來。
鬧得不行。
所以說荊小強幾乎都只是翻唱別人的歌曲,從來沒有自己創作的敏銳性呢。
他能理解:“就像敏銳的耳朵能接收到世間更多的美妙聲音同時,也會聽到更多雜音和噪音,行,跟他合作對我們來說絕對不是壞事兒,我看他們可能是要連夜去了解我有多大的含金量了,最起碼這歌舞劇的唱腔有看頭了,還免費。”
余舒凡輕輕戳荊小強的腰指方向,安寧杵著雙拐,站在酒吧窗邊看著這邊,就像個失落的孩子。
更重要的是,后面充滿豪宅氣派的扶梯上,陸曦正跟芳姐一起下來。
杜若蘭和潘云燕在麻利的幫助侍者收拾桌面殘局。
羅莉在扎帳。
咋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