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聽說這位紈绔王爺文不成武不就,并沒有什么才名,想來也是如此,才微服私訪,不愿意自己聲張吧!
……
比起龍州的蕭條和荒涼,慶州城外明顯已經是春回大地,隨處可見含苞待放的花苞和抽出了新芽的樹枝,盡顯出勃勃的生機。
快到橘山腳下時,已擺滿了小吃攤和茶水攤。
在那橘山的半山腰處,隱約可見有高臺搭起,不少人頭在晃動。
數駕飄著半透明紗簾的馬車在道路邊一溜排開,只是除了車夫之外,再無別人。
“宮林,去買點水和小吃,我們帶上去!”陳元鷹迅速發話。
不多時,他們一行人已騎著馬來到了半山腰處的一座亭子前。
亭外有一堵由木頭和竹片扎成的籬笆墻,向兩邊延伸開來,這入口處寬達數米,由兩名膀大腰圓的護院守著。
里面已經有戴著方巾的書生和穿著比較通透的妙齡女子在拾階前行,還能隱約聽到女子的調笑和招呼聲。
陳元鷹勒緊韁繩,令跨下的踏雪逐漸停下,再示意宮林上前去詢問。
不多時,宮林有些古怪地返回:“少爺,若想進去,要么就是持有曲宴樓或者書院發出的請柬,又或者,現場做一首能得到他們認可的詩,或者寫一幅他們能認可的字。而且一名讀書人,僅能再帶一名下人和一個朋友。”
陳元鷹微松了口氣,目視劉召和羅明:“你們倆誰的字好?”
劉召面現難色,羅明則微微抱拳:“卑職可以試試!”
陳元鷹這時很慶幸原身的字,在已故皇后的嚴訓下,練得還算馬馬虎虎:“走,武成,咱們三個上!”
不多時,他們一行人順利地進入了亭子里。
“喲,兩位老爺好生面生啊!還有幾位公子,端的是氣宇軒昂,卻不像是本城的人。”亭內有一圓臉的妙齡女子,在亭中石桌邊執筆而候,那桌上還放了一方磨好了墨的硯,以及一刀上好的宣紙:“不知是哪家的青年才俊,可否在此留下尊名?”
武成沉穩地笑道:“哦,本公子是胡家二公子的朋友,隨我家長輩來慶州做生意,欣聞今日此處有文會,特想來見識見識。姑娘當面,有失唐突,還未請教芳名?”
妙齡女子的目光里頓時現出幾分了然,微微一笑,從石幾上取了三根絡子遞給武成:“原來是胡家二公子的朋友。小女子是曲宴樓的迎客女清言。如果公子不愿意留名,且與您留了字的朋友將此物掛于腰間,便可證明爾等已通過了第一關的測試。”
“哦,第一關便是那寫字?”待武成遞來一根絡子,陳元鷹掛于腰間,再好奇地問清言:“那那第二關又是什么?”
“第二關是寫詩,第三關為書畫。”清言朝陳元鷹嫣然一笑,露出整齊的貝齒:“兩關的前三名,均有獎金。第二關是百兩銀子,第三關是五百兩,以鼓勵眾多家貧學子。”
陳元鷹恍然,笑著看向武成:“要不要試試?”
“您饒了我吧!”武成搖頭:“我這水平,也就寫寫字了!換了朱……朱伯伯過來,或許還會有些收獲。”
“他呀,多半明天來!”陳元鷹笑笑:“走,我們先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