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昭抬眼觀看,此人年方不過二十左右,但已經是合道境修為,如此年紀、如此修為,當真是不錯。
從氣勢上看,此人頗有點少年得意,飛揚跋扈之感。只是此人面相有點猙獰,臉呈淡金色,胡須微微發紅,一雙怪眼現金瞳。
“余化,你那師弟蔡慶蠱惑孽龍殘害我人族一城人口,若非你們在太師府為他周旋,他早就被罷免了鎮衛使官職,難逃一死了,你還敢在這里聒噪,真是不知羞恥。”楊昭還未說話,黃蓉起身厲聲道。
很顯然,她是認識這個截教弟子的,而且雙方肯定是不睦,有過不少過節。
“楊兄,這余化出身截教,新來京城任鎮衛使不久,據說是聞大人的師侄,短短時間,隱隱已經成了京城這個圈子內,截教鎮衛使的主事人。”黃蓉傳出神念道。
“余化!”楊昭眼睛一縮,他自然是知道此人,乃是余元的弟子,那余元號稱一氣仙,乃是金靈圣母的弟子,和聞仲算是同門師兄弟。
先前,在東海附近搶奪天諭劍的時候,楊昭通過天諭劍就曾見過余元。
他們這一脈根正苗紅,其師祖金靈圣母乃是通天教主的親傳弟子,在截教地位自然非同小可。
他的師父余元、師叔聞仲在截教都是有名的仙人,他自然有自傲的資本。
“黃蓉,上次論道你們輸的還不夠慘么,怎么,還不長記性,還想和我們再論道一次?”余化對著黃蓉冷嘲熱諷道。
“哈哈哈!”在余化周圍的幾人頓時附和著嘲笑了起來。
“有何不敢,難道我們還怕你不成。”黃蓉道性格可不是吃虧的人,頓時高聲接著道:“你們出身截教又如何,上次選拔鎮衛使,你們截教那么多煉氣士參加,甚至還有濁仙,最終我楊兄才是魁首,你們截教有什么了不起。”
“唔!”楊昭頓時心中一怔,剛才幾人狂飲,也都沒有運轉內息解酒,此時這黃蓉是酒精上頭,開始胡言亂語了,這話一出口不是給自己找事么。
果然,聽了這話,余化臉色陰沉了起來,在他身邊的三個低下了頭,顯然當日他們三人是參加鎮衛使選拔了。
“當日我余師兄并沒有參與鎮衛使選拔,若是我余師兄參加,豈能讓一個小小的散修奪了魁首之位?”旁邊一個截教煉氣士道。
“黃蓉,我們再論道一次如何。記著,這次要帶上你這個好友楊昭。看誰輸誰贏。你可敢?”余化厲聲道。
楊昭一愣,從余化和黃蓉爭執中聽出來,似乎黃蓉還是京城貴族子弟和散修圈內的主事人。想想也真有可能,先前在鎮衛使選拔賽中,他們幾個都被黃蓉安排的明明白白。
楊昭自然不想趟這趟渾水,畢竟自己是外來人,一下子攪合到王城鎮衛使之間,不劃算。
但以楊昭的性格,這個時候也不會起身反對,不給黃蓉面子。
“妹妹!”黃滾想阻止,但已經來不及了。他顯然是看出了楊昭并不十分得愿意摻和王城勢力之間的矛盾糾葛。
“有何不敢,看楊兄將你們打得屁滾尿流,豈不痛快。”黃蓉脫口而出道。
“好,半個月后,月圓之夜,我們在老地方論道。”余化說完帶著截教的幾名鎮衛使離開了。
“這個,黃姑娘。你們論道是什么意思?”他們走后,楊昭詢問道。
“就是切磋比斗。我們已經輸了六次了,這次楊兄你一定要為我們出頭,將他們打的屁滾尿流。咯咯咯。”黃蓉有點張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