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朵小玫瑰,則被西子月插進了擺在陽臺上的一盆土壤中,里面種著一顆仙人球,應該是格蕾爾種的,相當奇葩的植物喜好。
“我回來了,你要的宵夜已經到賬,請簽收。”格蕾爾推著豪華餐車走進了屋內。
“宵夜這么豐盛?”西子月已經聞到了香噴噴的味道,“這是卡塞爾的平均消費水平?”
“不!這是勝利者的消費水準。”格蕾爾將一瓶紅酒從冰桶里取出,用鼻子在上面狠狠地嗅了嗅。
那是一瓶98年的柏圖斯紅酒,世界頂級的名貴貨色,西子月在新娘島上和和這種酒打過交道,深知其名貴。
但不過她并沒get到這種酒的好喝之處,甚至覺得不如可樂好喝。
“這頓飯很貴吧。”
“確實很貴,不過是用你的學生證刷的卡,里面有你的學點,你一個人攬下了自由一日所有的學點獎勵,額數高達五十萬。”
一張學生證被格蕾爾拋了過來,那是西子月的學生證,上面的學生評級是“待定”。
“話說......你介意我這樣刷你的卡嗎?”格蕾爾見西子月沒什么表情,猜想可能是自己開錯玩笑了。
“沒問題......夏綠蒂,還有零,她們還好嗎?”西子月望著格蕾爾說。
格蕾爾一愣,無奈嘆氣:“你最關心的是這個問題啊?你難道不想喜慶一下嗎?”
西子月沒有說話,沉默地想著些什么。
被五十萬美元砸中,她當然很喜慶,但不知為何就是無法在臉上喜慶出來。
也許是這個勝利有點不太正義吧,人一旦心虛,也就自然喜慶不起來。
尤其是對夏綠蒂,雖然也就是一次懸賞任務的交集,但搞不好在對方心中,自己已經被當成朋友一類的角色了,這么一槍崩過去,也許會讓對方很難過。
“如果你是想問會不會被獅心會和學生會找麻煩,我敢保證,絕對不會,至于會不會傷到她們倆人的心,我想說......絕對會。”
格蕾爾嘆著氣,正經回答:“競爭就是這樣的,總會傷到些什么人,你能做的就是給予對手最大尊重,不帶憐憫與同情地打倒對方。”
“零主席當然不用擔心,她經歷過青銅行動,參與過殺死諾頓的戰役,又在2011年的日本行動中立下過赫赫戰功,她會驕傲地承認被你擊敗的。”
“至于夏綠蒂會長,你就更加不用擔心了,她比零更驕傲,你知道她姓什么嗎?”
“不知道。”西子月疑惑地搖頭。
“她姓卡塞爾!夏綠蒂·卡塞爾!這座學校的名字,因此也有人戲稱她為卡塞爾公主。”
卡塞爾......西子月聽伊麗莎白談起過這個姓氏。
那還是一百多年前的事,有個叫梅涅克·卡塞爾的男人創立了獅心會,他是個絕無僅有的天才,他的光輝把昂熱校長都掩蓋了.......可后來發生變故,初代獅心會在“夏之哀悼”的事件中覆滅,昂熱校長是唯一活下來的人,他繼承了獅心會的遺志。
當天下午,那十件側寫物品中有一枚子彈,它的主人就是初代獅心會成員,名字叫鬼。
“卡塞爾學院的命名,來源正是梅涅克的姓氏,而夏綠蒂則是這個姓氏唯一的正統血脈繼承人。”格蕾爾說。
“夏綠蒂在12歲就當上校董,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出于對這個姓氏的尊敬,每年校長都都會和校董們召開一次會議,總結過去一年的成就和失敗,在這個會議上,只有兩個人敢對校長開炮狂噴,一個是加圖索家族代理人弗羅斯特,另一個則是夏綠蒂了。”
“她還敢罵校長?”西子月有點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