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格爾與格蕾爾相互之間沖抱了上去,在空中打旋起來......像是兩個在舞臺上久別重逢的小品演員。
“重新介紹一下,這是我們新聞部的初代目部長,芬格爾·馮·弗林斯,德國人,現居古巴,是那里唯一的執行部專員。”格蕾爾說。
“前輩,你好。”西子月審視著眼前這個身高188的德國壯漢,像是松鼠仰頭看著一株大蘑菇。
“學妹你好,我聽格蕾爾談起過你的表現,期待你成為新聞部的三代目,扛起我們偉大事業的大旗!我們將是志同道合的團伙......呸,團隊!”芬格爾露出賞識的目光,一閃一閃。
“這......我似乎聽到了團伙這個詞。”西子月揉捏著眉穴。
“團伙也沒差,不是有人說過嗎,共犯才是最好的團隊協作模式,團伙之間的凝聚力要遠強于團隊。”芬格爾以團伙頭子的口吻說。
“打住!”亞紀一記手刀切了進來,“結束這些沒營養的對話吧,西子月你也要注意,不要被芬格爾學長把話帶偏了,不然會再掰不回來的。”
“怎么能說這沒有營養呢?我親愛的亞紀學妹,在校友會上籠絡新人可是本校傳統之一。”芬格爾重新正襟危坐,擺出學長的風度,還順手拉了一張椅子過來。
“不好意思,校友會可不是用來干這個的,如果真的放開了,允許各大畢業社團揮舞著鈔票挖掘新生,學校會辦不下去的。”葉勝苦笑道。
“別談這個了,難得回一次學校,又有新人學妹作伴,當然得來點有意思的東西!”
他說著,將身后的背包放了下來,從里面取出一副......麻將!
西子月的畫風一裂。
“來,玩玩這個,這是我在日本沾染上的惡習,可惜在古巴這段時間找不到對手。”芬格爾頗為惋惜,“都怪老美對古巴搞經濟封鎖,無法讓這么優秀的東方古老藝術照亮那個地方,能用來與雪茄作陪的只有美女和撲克。”
“師兄,你......你會打麻將?”西子月的畫風依舊很動搖。
“忘了嗎?你師兄我可是在日本牛郎店混過的男人,當年我、愷撒和楚子航在VIP包廂里圍攻關西麻將協會的女理事長,場面不可謂不殘暴。”芬格爾有種往事不堪回首的意味。
牛郎店,VIP包廂,圍攻,殘暴.....西子月捕捉到了關鍵詞。
艸!這算哪門子牛郎店啊,根本就是純粹的鴨店啊!沒想到表面看上去正正經經的前校園兩巨頭,居然也干過這種事!
話說......這關西協會女理事長,身體素質就有這么棒?經得起你們三個混血種的圍攻?
愷撒和楚子航自不必多說,芬格爾看上去也是一介肌肉猛男,這......確實挺殘暴的哈。
格蕾爾像是看穿了西子月微微動搖的表情語言,小聲耳語道:“只是普通的脫衣麻將,最后什么也沒發生,蛇岐八家就殺上門來了。”
“咳咳,不好意思,失態了。”西子月瞬間將表情調整了回來,一臉淡然,古井不波。
靠著這么一張小桌子,麻將很快被堆砌了起來,在舞曲蕩漾的諾頓館里形成了別樣的風景。
西子月當然被固定在了桌上,因為要向芬格爾套取相關情報。
大廳的中央,那個管家老人動了起來,壓低帽檐,提著一個黑色箱子走出了門外。
西子月的注意力一直聚焦在對方身上。
那股別樣的危險氣息,始終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