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子月的肩膀一松。
現在格蕾爾正忙著受芬格爾的委托,去偷偷調查學生檔案,會用這種小心翼翼敲門方式的,的確也就只有零一個。
西子月將門打開,零并沒有進來的意思,走廊上也十分昏暗,跟做賊似的。
“干嘛?”西子月情不自禁低聲問。
“諾頓的龍骨十字已經準備好了,要看一眼的話,最好就是現在。”零說。
“現在?老板那邊很急嗎?”西子月問。
“把龍骨十字調出來是件很麻煩的事,最好不要讓它在外面待太久,會很不完全。”零說。
“現在真地能出去嗎?”西子月更擔心這個問題。
“能夠,校董會已經承諾了不追究你和夏綠蒂,她剛才就是從校外回來的,據說是因為心情不好,跑到芝加哥的高級餐館大吃大喝了一頓。”
這......意外符合這孩子作風。
做決定之前,西子月回望了一眼宿舍,看了一眼貼滿線索的書桌和床座,怎么看都像是個干練刑警的臥室。
出門之前回望一眼,很多人都有這種習慣,像是確認有沒有東西忘了拿。
這也是一種安全感,確認沒有異樣。
“好的,走吧。”西子月跟上了零的步伐。
......
......
夜更深了。
山澗的濃霧在校園里升起,路燈的光像縮在一個罩子里,變得淡淡的。
一個穿著執行部冷冽風衣的人潛行在校園的陰影里,像是一只與夜色融為一體的黑梟。
他的名字不重要,只是一個普通的B級專員,跟隨某位校董一起進入了卡塞爾學院,現在正好是他的巡邏時間。
他選擇走入了女生宿舍。
雖然這里并非他的巡邏區域,但他還是進來了。
按理來說此刻諾瑪應該會呼叫他,讓他對自己的行為作出解釋,不過這件事并沒發生,他的通訊器里并沒有傳來任何聲音。
諾瑪看不到他,也聽不到他,更不會對他的行為做記錄。
在諾瑪眼中,乃至在EVA眼中,他和個隱形人沒什么兩樣。
他走著無聲無息的步伐穿梭在女生宿舍的走廊里,呼吸也壓倒了最低。
終于,他來到了西子月的房門前。
屏足呼吸后,他將耳朵貼在了門上。
沒有聽到呼吸聲,或者心跳聲,也就是說這間屋子是空的。
他說不上是失落還是慶幸,失落是因為無法殺了對方,慶幸是因為起碼不會被對方反殺。
總之他緩了口氣。
他推開門,走進了這間漂亮的閨房。
地面是粉軟的毛毯,床被分別是hellokitty套和木褐色,角落里擺著瑜伽墊和小啞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