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年之后,荊湖已成為大周的穩定領地,當時留住成都的荊湖籍鐵劍派弟子堅持要將鐵劍門再遷回荊湖,在他們勘察并規劃好在荊湖的門派新駐地、返回巴蜀的途中,遭到強盜的突襲、全部喪生,命運多舛的鐵劍門至此就留在了巴蜀,并且在現任掌門苗無恨的努力經營之下,如今已成為巴蜀地區的第四大門派。
該派弟子或許是因為修煉功法的原因,大多易怒好斗,讓人不好接近,當然也有例外:比如該派掌門人苗無恨為人謙和多禮,樂善好施,喜歡無償幫助遭遇困難的武林人士,頗得大周武林人士的敬戴,其在江湖中的聲名甚至蓋過了巴蜀武林第一高手、青城派掌門夫人獨孤常慧;而在鐵劍門年輕一輩中除了苗無恨的兒子苗皓軒之外,趙宸為人處世也頗得其師的衣缽,待人接物猶如暖玉一般,溫潤多禮,卓爾不群,故得此綽號。
“慚愧,那都是朋友們的厚愛。”趙宸自謙了一句,轉而說道:“倒是薛少鏢頭,之前我聽聞過一些對你不好的言論,但剛才在擂臺上你輕松擊敗了號稱成都府內鏢局中年輕一輩武功最好的林巖,可見那些傳聞都是不可信的。”
“跟林巖打斗可不輕松,我是很費了一番力氣,如果不是他父親及時出來制止,這場比斗還不知什么時候會結束,現在我胳膊都還有些疼。”薛暢說的是實話,林巖的雙臂雖然不如他父親那樣剛如鐵石,但也甚是堅硬,以薛暢的體格不斷與之碰觸,酸痛是難免的,他揉著手臂,沉聲說道:“那些傳聞都是真的,我以前確實比較混賬,但是這一次……經歷了這一次之后,對我的觸動很大,也使我下定決心要努力提高武功!”
“聽你這么說,以前你的武功確實并不太好,可在經歷那場災難之后,短短幾個月,你的武功竟然有了這么大的提高!”趙宸面露驚訝。
薛暢淡淡一笑:“這當然是有原因的,一會兒在問訊的時候我會主動說明這件事。”
“看來薛少鏢頭是有奇遇,同時也可見你確實有練武的天賦!”趙宸由衷的感嘆道:“雖然發生那場災難令人痛心,但是能夠促使薛少鏢頭奮起,不辜負你這一身練武的好根骨,從某種方面來說,這也算是有失但也有得。”
被他這么一說,薛暢一時倒不知該如何接口,因為他知道自己之所以武功突飛猛進,是因為有系統而不是因為有什么好根骨。
“不過……薛少鏢頭,你可知道巡武司對于那些喜歡游走江湖、不建門派的武林高手收徒的限制嗎?”趙宸突然又問了一句。
“好像是……收徒不得超過五人。”薛暢根據原主的記憶回答道。
“少鏢頭知道就好,我可不希望哪一天被上司派遣前往錦城鏢局、請你再到巡武司做客。”趙宸這話說得直接。
薛暢當即認真的回應:“多謝趙兄的提醒,在下一定牢記!”
“薛師侄。”落在后面的慧明突然插話道:“貧僧認為你現在應該把更多的精力放在如何重振錦城鏢局的事務上,而不是忙著去收徒弟,畢竟你還年輕。”
慧明說得委婉,但薛暢聽出他話外之意:你年紀輕輕的,武功又不高,居然還收這么多徒弟,實在是誤人子弟!
薛暢當即誠摯的說道:“師叔,這三個孩子都有強烈的學武之心,曾多次拜叩巴蜀各門派,但都因為出身和年齡等諸多原因而不被接納。而他們都與我有大恩,無論是出于報恩、還是感佩他們強烈的向武之心,都促使我決定招納他們為徒,哪怕我武功低微,我也要盡我所能,好好教授他們,要讓他們知道無論孩子是什么出身、什么資質,只要不怕吃苦、愿意習武、將來行俠仗義,就會有門派接納他們,認真傳授武藝,如此方顯我大周武林海納百川的仁慈胸懷和寬廣氣度!”
薛暢這番話說得擲地有聲,一時間慧明等人盡皆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