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叔們好!我叫樊獒,是師父的二徒弟!”樊獒搶先上前問好,接著是徐熙和胡秋荻,薛雨婷以前見過這幾個薛暢的好友,但從未有過接觸,此時倒也勉強的問了聲好。
孩子們的問好讓這幾個一貫游手好閑的青年有些措手不及,就連平時吊兒郎當的魏子嘯也趕緊擺出一副正經模樣,像模像樣的對孩子們回禮問好,同時還抱怨道:“暢哥你也真是的,收了徒弟也不告我們一聲,我們連禮物都沒準備就上門,太丟臉了!”
“這確實是我的疏忽!”薛暢擺出歉意的模樣。
“阿暢,這怎么能怪你啦!錦城鏢局發生這么大的事情,你又剛回來,有很多的事情需要去緊急處理,哪里有閑工夫去想到其他。”尹彬在善解人意的替他解圍的同時,也驚奇的說道:“不過我聽阿煊說,你在擂臺上擊敗了林磊那小子,昨天還打敗了他媳婦,又收了這么多個徒弟……幾個月不見,你的變化很大呀!”
“呃……當親人離去,自己成為一家之主,又要面臨如此困難的局面,迫使自己也不得不做出改變啊!”薛暢這番發自肺腑的話語讓三人陷入沉默。
片刻之后,魏子嘯大聲說道:“暢哥,你別忘了還有我們兄弟呢!有什么困難盡管跟我們說,我們有錢的出錢,有力的出力,一定幫你渡過難關!”
“子嘯這話說的不錯。阿暢,有什么困難你可別一個人獨扛,我們可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兄弟,一定會盡全力幫你!”尹彬神情真摯的說道。
“是啊,暢哥,有什么困難你就說話,可別小瞧了我們!”王煊也拍著胸脯說道。
在那一刻,薛暢的心中涌起一股熱流,在這個陌生的異世,孤身面對重重困難,突然間有一群人向他伸出溫熱的雙手,盡管這種情誼實際上是給原主的,仍然讓薛暢深受激動。
“多謝兄弟們,我怎么可能忘了你們呢!”薛暢故作輕松的說道,尹彬等人的熱情讓他想起了一事:“我現在確實有一個困難,想請你們——”
薛暢話還未說完,“碰!”虛掩的房門被突然推開。
薛暢回頭看去,只見薛五攙扶著薛福站在院門口。
薛五看見薛暢,著急的大喊:“少……師父,不好了!大伯受傷啦!”
“我沒什么大事,只是腳扭傷了……”薛福想擺出輕松的模樣,然而一張臉卻因為疼痛而不住的抽搐。
薛暢急步趕過去,焦急的問薛五:“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我跟大伯走到北面那個街市的時候,有人騎馬向我們沖來,我趕緊躲開……然后……然后就看見大伯倒在地上,起不來了……”薛五流著眼淚,愧疚的說道。
“少爺,你別怪小五,幸虧他反應快,及時推了我一把,才沒被馬給撞著……我老了,腿腳不好,要擱以前,就這么輕輕摔一下,不可能受傷。”薛福疼得流汗,還在替薛五辯解。
“讓我來看看傷勢怎樣?”尹彬也趕過來,主動請纓。
“好。”薛暢也很干脆的讓薛福就地躺下。
尹彬小心的拉起薛福的褲腳,只見右腳踝已經鼓起了一個大包、讓人心驚,伸手觸碰,薛福就不自禁的發出“咝咝”的抽吸聲。但尹彬不為所動,繼續按摩鼓包的四周,過了一會兒,他才松開手,薛福已經疼得將嘴唇都咬出了血。
“應該只是筋鍵損傷,骨頭沒大事,只要敷上傷藥,養一段時間就會好。”尹彬說著,掃了一眼四周:“聽說你家將府里的人都遣散了,應該連熬制傷藥的人都走了吧?”
薛暢默然點頭。
“子嘯,你趕回鏢局,讓邢老頭帶著藥箱趕緊來這里。”尹彬立刻說道。
“好的,我很快就帶人回來。”魏子嘯立刻跑出院門。
“多謝尹少爺!”躺在地上的薛福趕緊道謝。
尹彬點點頭,卻表情嚴肅的看著薛暢:“金河市集向來禁止縱馬,竟然有人敢在白天騎馬沖撞薛管家,是有人想對你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