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薛暢轉身進入院內之后,攙扶著魏子嘯的尹彬和王煊心有默契的站在院墻下,沒有走遠。
過了一會兒,院內就隱約傳出薛暢的吆喝聲,兩人都明白那是薛暢在帶領著他的徒弟們練武。
兩人默然的對視了片刻,王煊小聲說道:“我覺得以后暢哥不會再跟我們去喝花酒了。”
尹彬悵然的說道:“不是覺得,而是一定!阿暢這一次遭受大難之后,變化真的是太大了……”
“可能……”王煊猶豫了一下,小聲說道:“我以后也會少去那些地方了。”
“為什么?”尹彬詫異的看著他。
“你知道的,我爸幫我安排了一個婚事,平原鏢局夏侯總鏢頭的女兒夏侯英,婚禮就定在明年的七月。”王煊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為了給人家留個好印象,防止意外,我爸讓我在這個月之后就開始幫他做事。”
“你小子居然是我們兄弟中最早結婚的人,我敢肯定你將來一定是個耙耳朵。”尹彬笑罵道,很快笑容淡去,悵然若失的說道:“也是啊,我們都長大了,恐怕再也無法像以前那樣肆意胡來——”
“一個,一個不夠。”本來已經爛醉如泥的魏子嘯突然說起了醉話:“小芳你也過來,趴在翠云的旁邊……你敢不聽話,我打你的屁股,脫光了打……”
“我看也只有子嘯到了七老八十,還跟現在一樣。”尹彬說完,兩人哈哈大笑。
在皎潔的月光下,他倆攙扶著魏子嘯,離開了錦城鏢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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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徒弟們練完武、回房歇息之后,薛暢并沒有馬上就開始用系統練習他昨晚剛剛掌握的葉落鶯飛,他站在早上林巖和上官逸打斗的地方,蹲在地上凝神細看上官逸留下的掌印。
盡管那枚本就痕跡不深的掌影經過白天的風吹已經模糊不清,但薛暢仍然看得出神。
日復一日在系統中學習,薛暢的武學見地也與日俱增,他很清楚內力不像暗器,通常情況下脫離人體之后就會迅速擴散、消失,很難具備太大殺傷力,而像上官逸這樣將內力打出一兩米之外還能印出掌印,這可就非常了不得,因為要做到這一步,就需要有極其雄厚的內力和極其高妙的控制內力的能力。
凝氣成罡、聚氣成形……我何時才能達到這種境界!……薛暢將手輕貼在印有那掌印的地面上,心中既有羨慕又有熱切。
突然,他似有所覺的扭頭,同時嘴里喝道:“什么人?”
只見院墻之上站立著一個人,他一身黑衣,整個頭部也用黑布包裹,僅露出一雙精光四射的眼睛,聽到薛唱的喊聲,他也不搭話,如同大雁一般縱身掠下,右手呈爪狀,惡狠狠的抓向薛暢的天靈蓋,大有致薛暢于死地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