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巒如聚,波濤如怒......
興,百姓苦;
亡,百姓苦。”
李世民吶吶的反復念叨著這首詞曲,心里滄桑感竟然又加重了一分。
是啊,
多少強大的國家已經作古,
無論是霸秦還是強漢,曾經的輝煌都已經成為歷史。
然而縱觀過往,
李世民卻驚駭的發現,
無論是以前的哪個朝代,最苦最難的,皆是平民百姓。
李世民心道:“果然,興亡之下,百姓皆苦......朕,記住了。”
“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歷史的規律不是那么好改變的。”
李世民畢竟不是常人,
他很快從落寞的心情里走了出來,重新振奮起來。
李世民收起了茍長生寫的詞,觀賞一番后點評道:“你的字寫得也不丑嘛。”
“?”茍長生疑惑的問道:
“臣自幼抄書,這字當然也好好的練過。
陛下您說的是什么意思?”
“沒事。”李世民將宣紙順手塞入了袖子里,隨后才繼續問道:
“對了,
朕從太子處聽聞你之前為老牛去賑災出了許多計策?”
茍長生看了一眼桌子上消失的手稿,他終于恍然大悟,“感情這李二是看到了我桌子上的草稿啊。”
茍長生拱手回答道:
“回陛下,
那些不過是一些基礎的應對之策而已,
是臣的祖輩經歷后總結下來的經驗教訓。”
李世民眼前一亮,問道:“長安城近來已經有流民進入,那你可有用來安置長安城流民的對策?”
茍長生胸有成竹的回道:“自然有,
河東道與長安城的災民所求皆著皆不過存活而已,只是他們所處的地點不同。
長安城的資源要比河東道強太多,
天子腳下,官員的能力和執行力也要強上太多。
臣認為,
用臣的法子來安置這些長安城的流民,應該沒有太大的問題。”
“那你趕緊寫一份兒對策,要比被牛進達搶走的那份更好更細致的!”
“......”
茍長生想說,“手稿不就在你那兒嗎,還要寫?
您老的要求可真多...”
但礙于對方是當今圣上,
茍長生只能把滿腹牢騷壓在心底,并答應道:
“遵命,微臣現在就寫。”
“趕緊,朕依然替你磨墨!”
茍長生的毛筆輕輕點在墨汁中,
在提筆寫字之前的這個空檔,
他突然向李世民問道:
“陛下,
容臣斗膽詢問,
賑災需要糧食和大量的銀錢,
您想好這些錢從哪里來了嗎?”
李世民聞言嘴角露出了一個笑容,“這便就是朕來找你的第二個原因!”
茍長生看著似笑非笑的李世民,二人忽然異口同聲的說道:
“玻璃!”
“玻璃!”
見對方果然和自己想到了一塊兒,
李世民與茍長生對視一眼后,齊齊爆發出了一陣爽朗的笑聲。
門外的李君羨聽著忽然傳來的大笑,一時間有些感覺莫名其妙,他心道:
“陛下好久沒笑的這么暢快了,
陛下難道真的在這個年輕人這里找到了應對災民的方法?
這小子看起來毛都長齊,
難不成真的比那滿朝文武還要厲害?
嘖嘖.......見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