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趙說的凄慘,
房玄齡和段綸兩人也聽得悲切。
“放心吧,
河東道已經有牛將軍去賑災了,
他還帶去了畝產驚人的新糧食,想比你的家鄉會很快好起來的。”房玄齡出言安慰道。
“您是土豆吧,那可是個救命的好東西呢!”
一說到土豆,趙工匠立馬興奮了起來,
“我們來的第二天晚上,
少爺就給我們說了土豆的事情,
甚至還親自下廚給我們燉了一鍋土豆燒鴨子,
那滋味,嘖嘖......”
這位也是個吃貨,
而且還是飯量大的驚人的那種。
茍長生那晚上可是弄了幾大桶的土豆燒鴨,
竟然被那群人吃的滴水不剩...
茍長生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能養活這群人了,好在那群家眷雖然能吃,干活卻也是一把好手,
不僅茍長生后院的那片菜地被他們打理的井井有條,
莊子外面的許多荒地也被他們開墾了出來,
種上了茍莊特有的土豆、辣椒等作物。
見老趙經開已始擦拭嘴角流出來的口水,
茍長生實在看不下去了。
他走上前去,拍了拍趙工匠的肩膀,說道:
“你此去跟著段尚書需得將玻璃的事情交代清楚,事關重大馬虎不得。”
“是,少爺,小的知道了。”
段綸聞言對茍長生說道:
“昨日老夫跟陛下商量過了,
玻璃的收入就按照你說的模式來分成,
但煤爐因為沒有利潤,就不分給你了。”
“下官已經說過了,普通百姓的錢,下官不賺也罷。
但還是要謝過陛下,謝過段尚書。”
段綸撫須微笑,對這個三觀端正的年輕人倒是越看越順眼。
一旁的房玄齡有些聽不懂這二人在說什么,于是問道:
“你們剛才說的那些玻璃、煤爐,是什么情況?”
段綸瞥了一眼房玄齡沒有說話,
茍長生不明白其中的情況,于是也三緘其口,
趙工匠見少爺和段老爺都不說話更加不敢吱聲。
于是空氣突然安靜下來,
就只剩下房玄齡這位當朝宰相在那兒尬講著,
“你二人怎么神神秘秘的,到底是什么東西,連我也不能知道嗎?”
房玄齡對這兩個像是防狼一樣防著自己的家伙有些惱火,
老子可是唐唐大唐宰相,
是跟著秦王一起打天下的老人,
陛下有事情都從來不會瞞著我,你們兩個為什么要如此作態?
見房玄齡有些生氣,
段綸反而從鼻孔“哼”了一聲,最后只說了一句:
“陛下有令,此事兒只有段某能知道!”
“你...好,好...房某自己問陛下去......”
房玄齡指著這位“趾高氣揚”的工部尚書你你你了半天,卻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房玄齡將袖口一甩,
他不再去看段綸小人得志的樣子,
轉而面向了茍長生,問道:
“茍縣男,陛下私下里告訴我說,安置流民之策其實是你獻出的,此事可是真的?”
茍長生眨巴了一下眼,回答道:
“回邢國公,
陛下說的沒錯,
那些都是我祖輩總結和實踐的一些經驗,
希望能對您這次安置流民的工作有些幫助。”
房玄齡回想著里面記載的那些措施,頓時點頭說道,
“確實是個非常規整的方案,只是房某還有些疑惑。”
“邢國公盡管開口,下官知無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