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又在跑步吶!”
“少爺,今天不抄書了啊?”
“......”
又是這兩人......
茍長生停在兩位老人面前,問道:
“怎么樣,收莊稼來得及嗎?要不要我幫忙?”
老人聞言頓時把雙手擺的跟個風車似的,拒絕道:
“不不不,這怎么使得!”
老嫗利索的把麥稈攏在一起,說道:
“少爺,這才多少畝地,我們這些人最多明天就能收完!”
“那就好,那不打擾你們了。”
詢問完畢后,
方醒就跑回了主院,
他還要沐浴更衣繼續抄書的任務,
晚點還要迎接客人,因為今天是程、牛兩家來交貨錢的日子。
快到中午的時候,
程處默親自帶著程家的車隊來到了茍長生的莊子上,
牛進達的兒子因為腳有殘疾,
所以只是他府上的老管家帶著車隊來了一趟。
既然都趕在飯點來的,
茍長生自然也得好吃好喝的招待了他們。
酒足飯飽之后,
老牛的管家先行離開,
而程處默則扭扭捏捏、磨磨蹭蹭的不肯走。
茍長生看著程處默一副憋得快要便秘的表情,
于是干脆開口問道:“老哥,你有什么事情就直接說,再憋下去,我擔心把你給憋出內傷了......”
程處默沒想到自己的心思竟然被茍長生識破了,
黝黑的臉龐上,
頓時漲成了紅色。
“敢情您是來我這兒表演變臉的吧?”茍長生語氣揶揄的問道。
程處默其實很不愿意開口,
但礙于那是自家老媽下達的任務,
他最終只得拉下臉皮,向茍長生問道:
“賢弟,玻璃茶具的事情,你聽說了嗎?”
打聽玻璃?
茍長生不動聲色的回答道:
“長安城鬧得滿城皆知,我自然聽說了啊,怎么了?”
程處默猶豫了好久,直到手上的繭子都快被他給搓破了,這才終于開口繼續問道:
“那個,兄弟...
咱們都這么熟了,
你能不能弄一套玻璃茶具給我,
我娘給我下了死命令的......”
果然是為了玻璃而來,
竟然這么快就查到玻璃跟我有關系了?
看來老程的婆娘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啊!
程處默見茍長生的臉色有些變化,他連忙解釋道:
“賢弟你別誤會啊,
是我爹,
他說他在你莊子上看到過玻璃杯,所以才猜想這玩意兒跟你有關。
我們也從來沒把這些事情告訴給任何人,你可千萬別多想啊!”
原來如此,
茍長生長舒一口,
要是真的讓外面的人知道玻璃跟自己有關系,以后怕是沒有清靜日子過了。
茍長生還是嘆了口氣,遺憾的說道:
“玻璃確實跟我有關,
可我只有制造玻璃的技術,
沒辦法生產玻璃。
那些東西,現在就只有陛下的官坊能生產,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玻璃可是極其暴利的東西,
其中的秘密絕不可能讓其他人窺視到,
要是玻璃的制法真的流露出去,李二說不定要砍人的!
“這樣啊...可惜...”程處默聽到茍長生沒辦法生產玻璃,頓時感到有些遺憾,
但也僅僅只是遺憾而已,
他本來就沒抱什么希望。
“不過,
我最近正想試驗制作一種新鮮玩意兒,如果你不嫌棄的話,我到時候就給你準備一份吧。
哦對了,牛將軍那兒也得準備。”
“真的嗎?
是什么東西?”
茍長生神秘一笑,說道:“先別問那么多,你只需要知道,那東西一定包你滿意就行!”
程處默伸出拳頭輕輕錘在茍長生胸口上,說道:
“那可真是太好了,我就等你的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