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松林不由得感慨道:“這20多年的吃食,都吃到狗身上了去。”
嗯...有點熟悉的味道,似乎某人之前說過類似的話。
就在茍長生宴請李松林的時候,
被李世民派來給茍長生傳達口諭的李君羨,也到了。
隨著李君羨的到來,
茍長生的莊子外,又多了將近一倍的玄甲軍!
李君羨被茍岱帶著來到了客廳,
茍長生當即拿了一副碗筷,招呼道:“李將軍來的正好,宴席才剛開始,咱們來一起吃!”
李君羨接過碗筷,大咧咧的坐在一個空位上,
毫不客氣的給自己滿上了一碗蒸餾酒后,
李君羨這才問道:“你們這是什么情況?”
見李君羨的目光看向了李松林,
茍長生便示意茍茂將今天的事情跟李君羨說了。
“砰!”聽完后,李君羨頓時忍不住將手中的酒碗重重的砸在飯桌上,差點將飯桌都給砸塌了。
李松林手忙腳亂的穩住桌子,說道:“誒!兄弟,我這還沒吃多少呢!”
李君羨深深看了一眼李松林,說道:“看來你這家仆的命還真的挺硬。”
“是的李將軍,
要不是茍茂運氣好正好遇到在樹林中小憩的松林,
說不定茍茂就真的糟了他們的毒手了。”
考慮再三之后,李松林還是說出了他心里的疑慮,
“茍莊主,還有這位將軍。
我感覺那五個蒙面人的身份應該不簡單。”
李君羨聞言,身子微微前傾,問道:“你看出什么來了?”
李松林撈了一根雞腿到自己碗里后,回憶道:
“我在跟他們打斗的時候,發現他們五人使得是軍中人士才會的合擊術。”
“軍中人士?
軍中人士會來截殺一個家仆?
哈哈哈,笑......嘎...”
李君羨的笑聲才剛起了個頭,
卻突然像是被誰給掐住了脖子,最后硬生生把笑聲掐斷了一般,
“不對...他們不是沖著茍茂去的!”
李君羨畢竟是李世民的碟子頭頭,
他立馬就嗅到了這件事中的一些不同尋常的東西。
茍長生也有了這方面的猜測,他繼續說道:
“松林剛剛還說過一個重要的信息,
那5個蒙面人,他們是要去活捉茍茂,還要殺李松林滅口的!”
“活捉茍茂,殺人滅口?
那么,截殺其實是綁架?
綁架無非就是為了獲利,
所以他們其實就是沖著你茍長生來的!”
“李將軍明鑒,
我覺得,他們可能是沖著我來的。
可軍中之人,是什么讓他們冒著絕大的風險來找我的麻煩?”
李君羨搖了搖頭,李世民沒有告訴他玻璃制法的來源,
他確實也不知道玻璃的秘方來自茍長生這里。
想不明白,李君羨只好說道:“此事事關重大,我等會兒就回去將你的事情稟告給陛下。”
“那就有勞李將軍了!來,別光顧著說話,吃菜喝酒啊!”
李君羨伸手擋住了茍長生的酒杯,說道:“等等,我來這里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先辦妥了。”
“李將軍請說。”
李君羨站起身,整理了一番甲胄后才說道:“茍縣男,我為陛下代傳口諭!”
“陛下?”
“皇帝?”李松林那只抓著只剩雞腿骨頭的手,僵住了。
茍長生聞言,立馬恭恭敬敬的站了起來,拱手行禮,等待口諭。
“茍長生預言了蝗災的爆發,
并獻上了應對蝗災的計策,
加上河東道賑災對策,
再加上長安城流民安置的對策,
數條計策皆對我大唐有大功。”
“哐當...”李松林手里的雞腿骨掉到了碗里。
“茍長生有大功,
朕,冊封茍縣男為縣子,
正式的封賞文書晚些時候會送過來。”
“微臣,謝過陛下封賞!”
李君羨微微頷首,
隨后一屁股坐在茍長生特制的椅子上,端起海碗就對茍長生說道:
“來,為了慶賀茍縣男榮升縣子,干!”
茍長生也端起酒碗,笑著回敬道:“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