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忠嗣子女久在邊關,你認識嗎?況且這是什么節氣?尸體從隨縣往這運,虧他想的出來!放心吧,在大唐,沒人敢對本相扯謊。”
“那王忠嗣還有一個女兒,如何處置?”
“她以離家多年,只要她不懷疑此事,就不必追究,那元載是天寶元年陛下親自點選的人才,精通道門,跟王忠嗣的女兒伉儷情深,動她,靜不了,她若是老實,就饒過她。”
“主人放心,對了,今日咸寧有傳聞,說其太守趙奉章正在網羅主人的罪狀,此人,該如何處置?”
“盯著他,傳聞不會要他的命,但他若真如此,也怪不得我了。”
黑衣人點點頭,恭敬的施禮,之后緩緩退出了內院。
“小月,繼續過來陪著我喂魚,這些魚啊,就跟著朝中的群臣一個樣,哪一條要是不跟著食兒游了,那多半怕是活不長嘍!”
這精瘦的看似昏昏欲睡的老人,正是如今大唐皇帝之下的第一人,李林甫。
不過他還當真沒看到,一條小魚脫離了他的視野,向著池塘深處游動而去了。
歇了一夜,王震帶著飽餐一頓的王青衣,跟秦風寶告別之后,已然踏上了去往長安的路。
“什么?兄長要先帶我去咸寧?這咸寧的可跟長安城還距離四五百里呢,咱們在咸寧也沒什么可靠的人,這萬一節外生枝了,可如何是好?”
“我要去咸寧,辦些事,誰讓給我的這個戶口是咸寧的呢?”
“兄長要去做什么?為何就不能跟我說呢?”
王青衣還帶著些少年心性,越是不知道王震到底要去做什么,心里就越是好奇,這一路上,不知道問了多少次了。
“能說的,我都已經跟你說了,有些事,不是不想讓你知道,只是時候未到罷了,說不定沒多少時間之后,你就能看到我現在這個名號了。”
王震低頭看了看自己新的戶口上的名字:李木。對于這個朝代來說,這倒是也安全的名字。
見王震還是不說,王青衣有點失望的哼了一聲,別過頭去。
隨縣到咸寧一千里上下的路程,說近不近,說遠倒是也不遠,不過王震必須得來,因為他計劃的第一步,須得到這進行。
不管之前是個什么顯赫的身世,現在的王震,就是這個祖籍咸寧的李木,除了一個妹妹舉目無親,萬事都得靠自己。
他的確是要到長安城去,但卻不是秦風想象中的隱匿起來,而是想要入仕。
但是要入仕,靠科舉,王震就算是有了身份,就算是會背幾首唐詩,想要短時間內通過大唐的科舉也是難如登天,而且這本就非他所長,等他考到三四十歲,考中了,人家李林甫早就壽終正寢了。
這幾天,王震搜腸刮肚的想捷徑,終于最終讓他想到了一個人,也想到了一件事。
這個人是郭子儀,此時的郭子儀在大唐北境已然有了些名氣,但是跟其他將領不同的是,他入仕的方式,是武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