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見上面了,王韞秀才忽然想到,除了王青衣之外應該還有個王震呢!
現在既然只有一個王青衣出現在她的面前了,另外一絲不祥的預感再一次出現在了她的心頭。
王青衣沒立刻回答她的話,而是四下看了看,拉著王韞秀進了府邸,直到王韞秀關上府門,才開了口。
“兄長無恙,但他說是為了安全,沒有現身,你我既然相見了,他應該已經去了長安。”
“去了長安?”
這句話對于王韞秀的信息量實在是有點太大了,她才剛消化過來王震沒有死,卻又出現了他可能已經去了長安的說法,長安對于他們王氏一族是個什么地方,那可是不用多說的。
“不錯,這是兄長給姐姐的書信,兄長說姐姐看過了之后,自然就明白了。”
說話間,二位已經進入了屋中,王韞秀隨手點燃了一支桌案上的火燭,借著燭火看了一遍王震給她的書信。
在這個過程中,她臉上的表情變了又變,顯然這里面還有很多她之前壓根就沒想到的事。
看完了之后,王韞秀直接把書信放在燭火上,片刻就化為了灰燼。
“你就在這住下,你的身份就按照王震所說的來,其他事我會安排好,我也會定期過來陪你,不過侍女就暫時免了吧,往后的日子,要吃的苦還有很多呢。”
說到最后一句話的時候,王韞秀看向的是長安城的方向。
她不知道王震為何能在短時間內成長到這個地步,他在書信里把自己的一些計劃告訴了王韞秀,但卻說的并不細致。
王韞秀知道,王震并非是不相信自己,而是不相信自己的夫君元載。
王震只說他會用李木的身份潛伏在長安城,考取武舉,之后爭取留在長安城,跟李林甫的敵人們暗中合作,尋求機會。
這短短的幾行字會給他帶來多大的危險和難度,王青衣不知道,但王韞秀知道。
此時的王震,的確已經走在了去往長安城的路上。
他在洛陽的市集上買了一匹老馬,騎著慢悠悠的走在官道上,腰間系著水囊和胡餅,一身游俠打扮,欣賞著東都到都城之間的美景。
長安城對于別人來說是大唐的都城,是萬人向往之所,但對于王震,則是名副其實的修羅場。
自己只有主動投身進入,再從這個修羅場里爬出來,才可能把李林甫提早拉下神壇,才可能把這盛唐的香火給續上。
且不說隱藏在暗處的小勢力,光是王震知道的長安城中正在暗中角逐的勢力就有至少三四個。
李林甫權傾朝堂,玄宗幾乎事事都交給他就不說了。
這個時候還是度支員外郎、專判度支的楊釗,也正是加速發展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