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距離開考還有一段時間,王震想的是利用這段時間好好結交一些有潛力的人物,對于自己以后行事肯定是有好處的。
不過就在這個夜晚,王震所住驛館旁邊一棟不起眼的小院里,一個男子低眉順眼的在一名黑巾遮面的青衣女子身前站著,顯然在回報著什么消息。
“姑娘,除此之外,今日住進驛館的一個考生,有些蹊蹺。”
“一名考生,能有什么蹊蹺?”
女子慵懶的聲音從黑巾后傳來,這聲音聽不出年紀來,但卻別有一絲攝人心魄味道。
她面前的正是幾個時辰之前接待了王震的那個驛館小廝,聽了這聲音,他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唾沫,面色也不敢有絲毫更改。
“這名考生最多不過十八九歲,其他倒也正常,只不過他不喜結交其他考生,這是其一,再者,他竟然參加的是武舉,參加武舉的,之前可沒有這么有錢的,我無意中發現他背上的行囊極為沉重,就連我拎起來挪動都極為費力,他卻能背著快步隨我登上三樓,輕如無物,他應該不是個尋常考生,怕是有非同尋常的能耐在身,萬一……”
“盯著他,不要露出破綻,每天像我講一講他的行程,十八九歲的年紀…有些意思。”
“姑娘放心,我會當心的。”
“做事謹慎些是對的,但不要畏首畏尾,你要明白自己的身份。”
“姑娘教訓的是。”說完這句話,小廝畢恭畢敬的離開了。
小廝離開了之后,那位青衣女子抬頭看著空中的一輪圓月,喃喃道:“武舉……這攻打石堡城的將令一下,長安城還真是挺熱鬧……接下來,就看哥舒翰的了。”
顯然,她是把王震這個神秘人跟最近長安城中發生的一件大事聯系起來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看王忠嗣暴死了,李隆基竟然在這個當口下令讓哥舒翰去攻打當年王忠嗣出事的石堡城。
一時間朝堂內外對于此事都是議論紛紛,但誰都知道,這一次絕對是木已成舟,石堡城哥舒翰想不想打,都得打。
打贏了他的老將領王忠嗣就算是死了也不會得個好名聲,打不贏哥舒翰的罪過帕也不會比當年的王忠嗣小。
當然,這些目前正在熟睡的王震還并不知道,不過距離他知道此事的時間也不多了。
長安城的第一夜,有些疲乏的王震睡的相當的香甜,在路途中他已經對自己的計劃進行了好幾次的復盤,他覺得自己能掌控的事都已然妥當了,剩下的幾分,不論如何都得交給天意了。
但王震顯然忽略了一個問題,他帶著千年的歷史而來,的確是在思想上超前了一大步,但歷史向來只會告訴后人一些表面上的東西,更多歷史的暗礁都不會出現在史書里。
這是需要王震這樣的人自己去探尋的,不過現在,他顯然還沒意識到這些。
次日清晨,王震在窗外陣陣人聲中醒來的時候,發現門口已然放置上了飯菜和溫水,這讓他對這家不大的客棧還是相當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