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公子還是早些歇息吧,左右也是住在一個坊中,明日為兄在過來叨擾,到時候我帶上一壺好酒,咱們再飲上幾杯!”
錢起在長安城廝混了幾年,起碼的見識還是有的,馬上就掩飾住了自己的尷尬,起身告辭了。
“對了,錢兄明日可以把你的作品拿過來幾篇,讓小弟學習學習啊!”
“哦?公子對詩詞還有研究?”
“詩還行,詞倒是沒怎么研究過。”王震心里暗想,主要是詞太長了,背不下來啊!
這一句,更是讓錢起的臉上露出了一些笑意,但凡是王震這么一說,明天的見面就更加是十拿九穩的事兒了。
錢起走了之后,王震的臉上,馬上也露出了一絲絲的微笑,而且是那種竊喜的微笑,不為別的,就因為錢起這個人,他是知道的。
此人雖不能說是后世語文課本里稱霸的‘李杜’那樣的人物,但生于同一個朝代的錢起在這個時代還是比較有名的,熟讀唐史的王震自然也知道他。
但讓王震對一個落第了好幾年的考生這么感興趣的原因,是錢起應該正是天寶九年的進士,而且他的成名,就是因為省試所做的一首詩。
不過王震所知道的也就僅限于此了,至于那首詩,他實在是想不起來了,除了錢起之外,他倒是也還記著幾個名字,不過他們的作品就更加想不起來了。
不過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他知道那首詩,也就是今年進士科最終考題的題目!
所以在得知錢起姓名的那一刻,王震的心里就冒出了一個計劃,所以才有了他們之前的那番對話。
錢起之前屢試不第,信心已經受到了不小的摧殘,這個時候他的內心是極為脆弱的。
從他在陳希烈的府邸外面徘徊就能看出來,現在的錢起已經開始尋找一些其他的門路了,這更是他不自信的一種表現,王震趁此機會,正是時候。
錢起離開之后,王震沒有再出去,而是用本來王震肚子里的那一點墨水做了幾首基本能被稱為小垃圾的五言詩。
雖然經過他裝著一千多年知識的腦袋潤色了一下,但顯然跟這個時代原生的大咖們相比還差著十萬八千里呢。
但這些對于王震來說都不重要,只不過是個引子罷了。
作詩這種事,對于王震這個選手實在是有點難度,并非是什么斗酒詩百篇那種小兒科的難度,做完了之后天色已經有點晚了。
縱然如此,這一天對于王震來說也絕對是收獲頗豐的一天,,只要明天一切順利,他的這一大塊的心病就完全可以在這兩天的時間里藥到病除。
深夜,漆黑的小院落里,悠然居的小廝依舊面對著身材婀娜的青衣女子,回報著這一天的情況。
“姑娘,那邊一有消息,我會第一時間告知姑娘,絕不會晚于朝堂上的任何一個官吏。”
青衣女子微微點了點頭,仿佛想起了什么,問道:“那個有些蹊蹺的武舉考生,今日如何啊?”